她如芙蓉花瓣的朱唇微弯,轻笑一声后道:“雨天不操琴,看来那首曲子,只要他日邀顾大人到无极宫里去听了。”
一是那吐蕃王子不断念,称长公主是朱紫,面见需求待时也无妨,因而带着使团在长安城里住下,趁便传播西域的一些技艺和文明,特别是当他将二十位能歌善舞的胡姬进献给皇上后,皇上立即满口的承诺了;二是宸妃又命人送了几十匹锦缎来,说是她母家用新的织染法造的一批料子,格外轻浮,比宫里的御造还好。
现在风景令她丢失,怔怔然的与他相视,仿佛斗转星移,统统又倒流回多年之前。
因而那如有似无的笑意便加深了多少,引得座中又是一阵躁动难安。
她抬起柔荑用指尖轻沾了到面前,但见晶莹的一点水滴,似奸刁的精灵,在她指腹间晃了晃,便顺着水葱似的指滑落。
她隔着琴机在他劈面坐下,安温馨静的听他操琴。
也不知畴昔多少时候,本来用心于操琴当中的顾渊俄然掀起视线。
顾子皙已然在石几前坐好,端然的开端操琴。
那一瞬,长乐怔住,却闻声他在耳边道:“雨大了,快去屋檐下避一避吧。”
仅仅只是一眼,长乐便已认出了这架琴。
半晌慌乱以后,长乐和顾渊并肩立在檐下看雨。
长乐沉默听完,心不在焉的应道:“吐蕃王子不必理睬,宸妃送来的锦缎,你明日都送到尚服局去,让他们本身研讨,至于陛下那边,我明日一早自会去请罪。”
他们就那样在无数的目光当中,旁若无人的相视,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的间隔也会消逝无踪。
长乐因那含笑微怔,半晌以后却弯起嘴角,向他报以灿若娇花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