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霍光给了承诺:“令子若公然系无知而涉案,吾必宽之。”
“谢大将军!”燕仓叩首拜谢。
霍光点头,公孙遗立即起家去安排,不一会儿,燕仓就被两个官奴带了过来。
霍光固然持科罚甚严,但是,也不吝于赏功,燕仓本日之举,只要其子的确只是无知附从,性命当是无恙。
“小儿无知,臣宦于天子,岂不知汉律之威?”燕仓再拜叩首,直言相求,“臣不敢求功,只求大将军念小儿无知,苛全其性命便可。”
“谢大将军。”燕仓谨慎翼翼地在末席坐下。
“臣贱息安(注2),起码,不成器,投于长公主门下,常日也无事,这两日却很繁忙,臣便多问了一句,他随口说了,是长公主筹算设席请大将军,臣一时猎奇,便诘问了一些详情,贱息随口答两句长公主设席请大将军的安排,传闻其向车骑将军借士卒,又设了屏风帷幕,臣感觉与平常宴席分歧,就借看望贱息的名义去了长公主家……”
霍光重民生,燕仓出任稻田使者时也见过霍光,是以,他看了看正席之下的霍光,便开口道:
家老毫不踌躇地答道:“杨家家老说,大司农本想亲身去大将军府,但是,宿疾发作……”
“幼公家中无碍吧?”霍光出了内户,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体贴的扣问。
杜延年长拜相谢:“家中无碍。只是有人急着见臣。”
看着霍光走出阁房,刘病已也就低了头,当真地重看漆几上摊开的文书――这是他的新功课。
幸亏杜家的宅子是昔日杜周任御史大夫时置下的,离大将军幕府不算太远,两刻以后,杜延年所乘的辎车便到了大将军府。
杜延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隧道:“如此难道更好?”
杜延年正色:“燕仓之子安为长公主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