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倚华上前扣问。
令人不安的沉寂中,半天没有开口的太医令战战兢兢地唤道,世人的目光一下堆积到那位一样不年青的太医令身上。
“……詹事……”
“大长秋,事涉中宫安危,仆觉得当急报桑乐侯家。”詹事决然回身,孔殷地压服大长秋,“请予出宫令。”
此时,殿内的人很多,温炉中,炭火烧得正旺,或许是太热了,几近统统人都看到太医令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世人不由惊呼。
几近是话音方落,内里就传来一阵声响,刚走到屏风旁的傅母蓦地留步,瞪着出去的女医生机:“中宫如果有个万一……”
那名女医虽是妇人装束,但是看起来非常年青,只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被傅母一吼,立时进退不得,只能皱眉站住,詹事这时恰好赶了过来,也皱眉,催促道:“快点出来诊治!”
倚华点头:“太医令拿不准……”
兮君俄然出声,仿佛是想笑,但是,一张口便因为疼痛而嗟叹。
“嗯……呵……”
“……怎……么……了……”重回禁中以来,倚华第一次感吃惊骇。
倚华敛衽低头:“婢子在先帝时即在椒房殿。”
勉强压下脑中郁结的闷气,詹事尽量暖和地扣问:“何事?”
詹事这才回神,拉住太医令,低声道:“这位是少府的女医吗?”他从未见过不说,那份气势竟是完整不输宗室朱紫,如何会只是女医?
詹事顿时惊出一身盗汗――少府必是向丞相府与大将军府奏报……如果上官家获得动静迟于其他几处……
詹事一愣,随即也是一头盗汗;“……新年事首……就不要了……吧……”
――嘲笑。
――也是嘲笑。
等了又等,傅母终究忍耐不住,再次暴躁地站起:“太医署究竟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