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君感觉朕是杞人忧天?”刘弗陵却笑了笑,淡淡地说出她的所想。
这连续串行动都谨慎翼翼的,天然也很慢,等右手终究“安设”安妥,兮君才故意机重视劈面的天子。
《列子.说符》中有个故事——“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色彩,窃斧也;言语,窃斧也;行静态度,有为而不窃斧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斧,他日复见其邻居之子,行静态度,无似窃斧者。”
想想少年天子前前后后的一系言行,兮君顿时连怒意都消逝,心中只感觉绝望之极。
兮君悄悄嘲笑。
兮君听他说得必定,心中稍定,皱着眉将天子好好打量了一番,再想想,这位天子的确不是衰弱多病的体质——起码,她入宫以来,都没有见他生过病……
兮君既然发觉了刘弗陵所说底子就遁辞,天然是更加愤怒,感觉这位少年天子底子就是在羞侮本身。
——杞人忧天!
沉吟很久,刘弗陵眨了眨眼,考虑着对本身的皇后道:“颀君……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命考?(注1)……或许,卿感觉不过数年时候罢了,转眼即到……但是,卿何能包管……朕……朕能活多久……”
“没有不适!”刘弗陵也被年幼的皇后吓了一跳,赶紧摆手。
兮君既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更没有开口,让刘弗陵有些难堪,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就当朕杞人忧天吧……不过,如果万一……朕真如之前所说……颀君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