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是话不投机,出了门反而默契起来,从藏书阁顺着门路一起往下, 每到一个楼层分开探查, 查无所获后又见面持续向下, 明显两人四条腿健步如飞, 但全部过程谁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那五位高僧乍然听到外头的动静,各自皱起眉头,但都没有停下周身内功运转,坐在当中的高僧开了口:“出甚么事了?”
“也是……这可就难办咯。”叶麒伸手指向佛像侧面的楼道,“若这大乘塔真有重犯之处,我想……多数就是在那边地窖里吧。”
长陵疏忽他,将手中的刀和锁扔了归去, 叶麒一把接过, 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将断锁挂归去, 见长陵独自的朝外踱去,赶紧跟上。
那坐在最末也是最矮的高僧忍不住道:“他们不都中了软骨散么?”
她硬生生的把“练”字掰成了“见”字。
长陵转头瞥了他一眼,“你的火伴被这些人下了药戴了铐半死不活的关在洞里,这档口你还顾得上甚么江湖道义?”
“讲。”
“我也不晓得,彻夜子时我还去穹楼看过,他们清楚都被锁在铁骷髅里,不知是如何逃了出来……”
云慧忙不迭点头。
叶麒听到这里,的确要拱手作个揖,想起家后不远处另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又把手给放回袖中,“女人目光如炬,鄙人佩服,既然你已经洞悉本相,何需求去而复返?就不怕我大喝一声,把他们都招来把你困住?”
他不是个压不住场子的人,只是看这女人神情暖和,话语间也没有要较量的意义,就情不自禁的将搭上腰间鞭子的手给放了下来,“女人是如何瞧出端倪的?”
方丈转头对身侧两位高僧道:“圆空师弟、圆觉师弟,你们先去看看,毫不能让那八派掌门分开本寺。”
长陵正筹办先撤离,看看能不能另辟门路,却被叶麒一掌控住,他的眼底带起一丝笑意,冲她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我有体例。”
叶麒松了手,共同的挪后一小步, 表示长陵请便。
只见她渐渐抽出刀来,将锋刃对上门缝往外一送, “喀嚓”一声极轻的裂响, 锁头被勾魄刀削断, 下一刻,木门突然推开一道口儿,勾魄刀刃探出, 稳稳铛铛的截住了锁头与地板的密切打仗。
“十半个月?”叶麒吃惊地眨眨眼,“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不睡,这是修炼还是修仙啊?”
云慧傻了眼,“那……那他们……”
此时现在,他们口中热议的那两个“不是平常之辈”正蹲在间隔他们不到五丈的角落,冷静无言的旁听,长陵揣摩着照这个趋势谈下去,离透露行迹也就不远了,她心中还惦着要去地牢确认一眼,因而转头看向叶麒。
叶麒半蹲在地,一手支着颌,眸子子咕噜乱转的不知在想甚么。
“不好不好,背后伤人……也忒不讲道义了,你且等一等,让我想想另有没有其他体例。”
叶麒:“……”
长陵轻描淡写道:“死不了,最多也就丧失一半内力,再练个十几年不都返来了。”
门外的人获得答应,这才排闼而入,长陵定睛一看,恰是领他们入寺的阿谁云慧和尚,他一进门就先跪地请罪,方丈站起家来急问:“现下到底是甚么环境?人都逃脱了?”
叶麒摆了摆手,“不至于,他们练的正努力呢。”
长陵递出一个“这么痴人的题目我回绝答复”的眼神,叶麒浑然不觉,又道:“这阵法如此短长,也不知这阵耍起来会是个甚么情境……”
云慧赶紧答道:“回方丈的话,彻夜八公主俄然拜访,说要去见一见那八派掌门……”
“唉,讲道义如果还要揆时度势的,那还能叫道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