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安娜说,“你回家是去处事的嘛。”
这话傻子都能听出来里头的意义,苏叶和安娜面面相觑,感觉说甚么都不太合适,只笑着点头。
她省略了称呼,周浦深微挑眉,不过她没有再恭恭敬敬地称他“先生”,算是不错的兆头了,他靠近了些,适应了夜视的苏叶,渐渐看清了他的脸部表面。
二人回到拉各斯大学已经是八.九点,校园里黑漆漆的,明显是又停电了。拉各斯停电是常态,白日有电的概率非常之低,早晨好一些,黉舍有发电体系,电力供应算是好的了。她们都见怪不怪了,翻开手机照明,闲谈着走在校道上。
前面拐弯就是宿舍楼,拐角处亮堂堂的,有灯光射过来,二人刚绕过拐角,就被明晃晃的灯光闪了眼,有车子停在宿舍楼下,开着两束车灯。苏叶抬手挡在面前,避开刺目标光回身往楼道走。
“赵奶奶托人从海内给她带的,还定制了一张桌子呢,前两天号召了几个黑教员在我们寝室里打,被我轰出去了,现在在隔壁寝室呢,她现在啊,混得比我们俩还熟。”
从都城机场到拉各斯机场,果然如赵玮伊所说,就像穿越到了八十年代,陈腐低矮的房屋,城乡连络部即视感,添了些时空交叉的感受。
周浦深把苏叶送到黉舍,她下了车,他仍旧靠坐着闭目养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先生,再见。”
重新回到拉各斯,苏叶感觉仿佛隔世。
安娜从速把她扔在苏叶床上的衣服拿走,说了句,“你返来啦?”
苏叶皱眉,问:“她现在去哪儿了?”
“你情我愿?”周浦深竟含笑起来,“如果不是我,那会是谁?如果不是现在,那是甚么时候?”
苏叶转过身,问:“……如何来了?”
拽甚么,被回绝的又不是她!
他没答复,司机阖上车门,很快苏叶只能看到闪动的车尾灯。
寝室里,赵玮伊坐在桌边啃着红糖糍粑,见人出去,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感谢,却得不到回应,苏叶把本身往床上扔,当真是扔,“砰”一声过后,质地不算精美的床吱吱呀呀响,她卷起被褥挡住头,“啊啊啊”叫了好几声,愣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