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被这一掐之下,可算是回过神了,忙跟上两位兄长脚步,一同上前躬身施礼,称一声侯爷好。方侯爷见到曾孙,固然了解不相认,却已然心对劲足,当即驯良道:“不消多礼,坐下说话。”
一句偶然话,却让方侯爷脸上笑容一僵,内心一阵心伤,家中没有长辈,戋戋几字却道心伤,没有长辈包庇孤儿过有多苦自是不必多言,这些孩子本不该受如许苦啊!
几人相谈甚欢,方侯爷也非常欣喜,看得出,秦将军对于这门婚事已经是越来越对劲了,起先还只是看中了赵立冬,现在恐怕连他们一家子都看中了,这还只是看到了赵立夏和方辰,如果见着了方怡这个当家主母,恐怕会对劲吧。如许一想,方侯爷也不由欢畅起来,给赵立冬和秦晓月牵红线是他临时起意,本来他并未想过要军中帮赵立冬物色老婆,这类事他也并不善于,交给齐家来办是再好不过,却没想,世事难料,不经意间心下一动,这事儿竟然就这么成了,连点波澜都未起,现在想来,或许便是所谓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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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方辰转头又看了方侯爷一眼,眼中带着渴念和不舍,看得方侯爷差点儿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把人抱怀里,喊几句好曾孙。秦将军等他们走远,转头冲方侯爷笑道:“过了今晚,侯爷又要多一名崇拜者了,那方辰看侯爷目光,只恨不得能立即跟随侯爷似。”
方怡笑道:“早早结婚也好,比及这一场仗打完,少不得要论功行赏,谁晓得到时候会不会生出甚么变故来。”
赵立夏没去管几个弟弟,一返来就把方怡拉回房,把事情都同她说了一遍,方怡不由有些不测:“这么就定下了?这秦将军倒是个好说话。”
仿佛看出赵立夏惊奇,方侯爷笑道:“你们有所不知,秦将军这位爱女可不是浅显人家女人,既看不起都城世家子那副白面墨客模样,又不喜好军中这些目不识丁糙男人,现在好不轻易相中了你们家立冬,秦将军天然是恨不得早早地把她嫁出去,免得旁生枝节。”
秦将军不知方侯爷苦衷,现在表情大好,摆摆手道:“我也是粗人出身,没有那么多端方,现在又是军中,统统当从简。你们情意到了就好,不必那么惶恐。”
方侯爷心下一动,笑道:“他但是左名流爱徒,老夫那里敢收留他麾下,再说,他那样性子和聪明,投身军中,岂不成惜?”
秦将军笑了两声:“你倒像是立秋大哥,跟他一样聪明,都听我们安排,你们可省下很多工夫!”
营帐里除了方侯爷,另有秦将军,此次会晤是打着参议赵立冬和秦副将婚事灯号,那天然不能一向这么大眼看小眼,赵立秋眼角瞅见方辰目光炙热,神情呆愣,忙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手臂,好让他回过神来,这小子该不会也跟那赵立冬一样,今后就对方侯爷一味崇拜了吧?齐先生晓得会悲伤。
另一头,趁着赵立夏三人去虎帐里工夫,赵立冬已经哄了赵立年好一会儿,却仍不能获得自家四弟谅解,偏生小侄子又一旁凑热烈,抱着他不肯放手,他是顾了这头又丢了那头,闹地满头大汗,方怡和王芊芊却只顾着说话,完整没有帮手意义,这可真真是苦了赵立冬。
作者有话要说:赵立夏想了想:“还是等明日与立秋筹议一下再说吧。”
这会儿工夫,方侯爷已经压下了内心冲动,再开口时已经与平常无异,只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不仔谛听倒也听不出来,他笑道:“此番让你们前来,也是为了筹议一下立冬和晓月婚事,晓月便是秦副将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