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方怡这才去厨房看了看白城山带来东西,除了那些个点心,他又送了两袋子玉米面和红薯面,另有半袋子白面,连面条儿也送了一袋子来,看得方怡内心头暖暖,这雪中送来炭才分外暖民气啊。
赵立夏道:“我爹前年又开了1亩荒地,现在有8亩了。”
赵立夏没多问,跟方怡赵立秋说了一声就带着白城山出门去了。
白城山摸摸下巴,又问:“这些地光靠你们是忙不过来,还是要请长工,实话跟我说,你手里头另有多少银子?”
白城山二话不说,从怀里取了个青色小荷包出来,放到赵立夏手里:“这些是我借你,转头还是去请两个长工,你如果累垮了,你们这两大师子可就完了。”
为防万一,方怡按例让家几个都穿上孝服,火盆里烧了半盆子纸钱,就放门边儿上,如果赵老爷子上门,立马把那灰往他身上吹,看他另有脸开口没。
白城山一想也是,客岁瘟疫死伤浩繁,哪怕是家里头地不敷,现现在也该够了,他冷静叹了口气,看赵立夏一脸果断模样,把荷包又收了归去,低声道:“如果有难处,尽管跟我说,就冲你家里这几十亩地,我也不愁你还不起啊。”
赵老爷子闷屋里坐了一整天,一屋子人都不大敢喘气儿,早上赵老爷子出门时候他们是晓得,为甚么他们也是晓得,眼下黑着脸被人送返来,八成是没成,没准儿也给吓着了呢?
赵立秋也瞅见了这些东西,感慨道:“方怡姐,白叔可真是个好人。”
归去时候,马车从老赵家门前程经,白城山侧头看了一眼,摸了摸怀里手札,淡淡地收回视野,如果如许还不可话,那就真能够考虑帮赵立夏离开赵家事了。
这一呆就是半个多时候,到后,赵老爷子是白着脸被送出来,里正神采也不太都雅,远远看到赵家老二老三都,里正回身就进了院子,这老赵家,实是太作孽了!
……
实在赵老爷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勾搭上小孀妇就嫌弃告终嫡老婆,甚么断掌都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这要放有钱人家屋里,就是个宠妾灭妻坑爹货·····
赵老爷子这回实在是被气着了,他感觉本身明显占着理儿,如何到头来愣是没人信赖他话!还都是帮着阿谁小牲口说话!合着她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他这白叟,还是应当了?
赵家老三忍不住就有些抱怨二嫂,明晓得赵立夏家现不承平,她还鼓动老爷子去要银子,这不是奉上门给人欺负么?
方辰立即站直了,把手里还没吃完点心放到桌上,背起手,点头晃脑地背了起来。这阵子,除了教赵立冬赵立年他们背三字经前面以外,他本身还会照着书背诵前面,这会儿已经能背出一小半儿了。
方怡笑了笑:“人家施恩不望报,我们受恩却不能不戴德。”
赵立夏踌躇了半晌,才低声吐出一个数字。
赵立夏也估摸着赵老爷子怕是不会来了,当下把前两天去山里摘得鲜蘑菇都装好,筹办跟方怡进城去了。方怡想了想就点点头,这迟误一天就是一天工夫啊。
白城山笑眯眯地捏了捏方辰小脸儿,抹去他嘴角边沾着碎屑:“你是小辰辰吧,传闻你三字经背得好,来背几句给白叔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白城山认当真真地听着,完了以后好一通嘉奖,听得别的几个非常恋慕,也挤过来争相着要背给白城山听。只可惜,赵立年还好,起码还能顺溜背上一串儿,赵立冬就不可了,还没几句就开端磕磕绊绊,到后,一张脸胀得通红。幸亏这时候方怡饭做好了,及时解了他围。
晚餐跟以往没甚么辨别,就是蘑菇煮汤,加上红薯面弄面疙瘩,再加很多切细青菜,滴上两滴油,放上两片肉,看着就很有食欲。白城山看到蘑菇时候微微一愣,夹了一块吃了,问道:“这蘑菇是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