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三站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回身进了另一间屋子,赵家二婶儿端着木盆出去时候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到这话,世人面上又是一喜,随即又想起祠堂门外那被打皮开肉绽两人,内心头又有些不肯定起来,白城山到底是城里人,不必然会肯帮他们吧。不过这话却没人说出口,归正白城山不帮也得帮,实不可就赖他家好了!
“老三,你这是当真?”问出这话是赵家老二,他没想到自家三弟竟然这么不懂事,竟然就因为他们想给三牛请先生就闹着要分炊!莫非三牛出息了,他们还会亏损不成?
分炊风波顿时一扫而光,赵家二婶儿固然内心头不满,却到底也没表示得太较着,转眼瞧见自家儿子脸上那显而易见讨厌之色,还暗自轻踢了他一下。赵家老二脑筋可就灵光多了,先生肯教,那也要大壮学出来才行啊,到时候一起上课,三牛却比大壮抢了百倍,那先生必定喜好三牛,对他种植也心!这是多功德儿啊!
柳叔摇着扇子,眼底闪着光,勾着唇角,似笑非笑道:“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有些兴趣。如此锲而不舍精力,可实在是未几见啊。”
如果方怡此,必然会感慨,到底姜还是老辣,这赵三牛是个草包,那赵大壮又好到那里去了?这一屋子教出来,还能出个甚么好不成?
赵家老三心一横:“爹,我生不出三牛那样有出息儿子我认了,但我不想我儿子连房媳妇都娶不上,如果爹你眼里另有大壮这个孙子,那就把家分了吧,也免得我们一大师子伤了和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各处拜年,各家用饭・
赵三牛撇了撇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扒拉碗里糊糊,吃呼呼响,自从他当了老秀才门生,这些东西哪回不是由着他吃啊!今儿还要分一半出去,不就是他们要分炊么,分就是了,还免得他今后出息了费事呢!
家里头小孩儿也多,指明要看动画片・・・各种泪牛满面・・・
“爹,你先别活力,老三身子骨儿不好,可不经敲。”
赵家三婶儿见环境不对,怕自家男人惹怒了赵老爷子,转头一分钱都分不到,忍不住低声哭道:“爹,别打了,爹!他身子不好啊!”
眼看着赵家老三犯了倔,赵家二婶儿内心头焦急了,她可不想分炊!这没分炊,赵老爷子较着偏疼他们一家子,家里头钱也由着他们用,平分了家,那可就没那么好了,她但是探听过了,再请一个先生但是要很多钱呢!如何也要让老三家跟着一起出点儿吧!
吃了一鼻子灰赵家二婶儿愤怒地瞪了紧闭房门一眼,暗自磨牙,得瑟甚么!等三牛出息了,看我不甩你满头满脑灰!
赵家老三挨了好几下,身上抽抽疼,连带着内心也疼了起来,这个老爹,实是太偏疼得紧了,现在还老胡涂了,赵三牛是甚么性子别人不晓得,他们还能不晓得吗?从小就是好吃懒做,自从跟了老秀才以后,是连凳子倒面前都不扶一下!何况还目中无人,家说话跟大爷似,偶然候连赵老爷子都敢说,如许人,就算是有出息了,又能如何样?眼里又能看得见谁?何况他底子就没有甚么本领!跟着老秀才学了这么久,竟然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出,连垂教员那几个小孩子都比不过,这还能有个甚么出息?
赵家三婶儿那里不晓得二婶儿打主张,内心头嘲笑,说出来话也没太客气:“二嫂,之前你但是去问过,这十里八乡除了老秀才可再没有别教书先生了,要想给三牛找教员,那就只能去城里头找,城里头教员那是我们请起吗?一个月就要二三两银子呢!我们家家底儿就是全拿出来也不敷几个月啊!我也是当娘,我们大壮婚事到现连个下落都没有,你让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