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抛高活儿方怡做不来,细胳膊细腿举铁锹都是吃力,并且临时也没时候去弄这个,得趁着晴和把粮食都收上来才是端庄。饶是如此,方怡也累得够呛,这小麦高粱加起来有三十亩,收上来麦穗高粱穗都能堆起一栋楼那么高了,这还是隔三差五就拿石头碾了一圈儿成果,不然方怡还真忧愁这么多该往哪儿摊。
正说着,外头赵立秋返来了,顺带了一板车麦穗,两人赶紧跑出去,三妞儿已经忙开了,柳叔也猎奇地中间帮手,赵立秋和赵立年方辰正劝止他,哪有让师父帮门徒干活儿事理!
方怡笑眯眯,一点儿都不感觉爱财有那里不对,只要不偷不抢,谁能说甚么?
白城山恰好也要找赵立夏,当即把他和方怡叫到一边,提及闲事来:“我今儿来是为了你们粮食,我已经帮你们都找好了买家,我记得你们村里粮食每年都是里正拉去一起卖,我这个代价必定比里正要高一些,但是超出里副本身去卖话,又有些分歧适,你们意义呢?”
等那一板车麦穗都卸下来后,赵立秋拖着板车又去了地里,赵立年和方辰则是留家中,未几时,赵立夏跟赵立秋都返来了,嘴里道:“今儿麦子高粱都能收完了,没多大事儿,我们就先回了,明儿起开端收玉米。”
当天夜里,赵立夏就提了几斤芝麻去了里正家里,把话给里正说了一番。里正也是个聪明,一听就明白,赶紧道:“既然你白叔开了口,那当然是交给他去帮你卖,他城里人脉广,定不会亏了你。”
方怡连连摆手:“这哪使得!白叔你大老远过来,好好歇着就是了,这些事儿反正不是一天能做完,不焦急。”
里正打心眼里喜好面前这半大小子,也没跟他客气,笑道:“那成,叔就等着你棉花做袄子了。”
“没事儿,就是有些发热,也没咳嗽,喝了些热姜汤,出了两身汗,第二天就退烧了,以是才没去城里找大夫。我把他困屋里头好些天,直到完整好了才让他下地,等会儿你看了就晓得了。”
“是我忽视了,都忘了这茬儿!”白城山说着,想起甚么,站起家道:“别光坐着说话了,既然来了,天然要帮把手,我来帮你。”
里正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事,说甚么操心话来。”
麦穗和高粱穗堆满了屋子四周一圈儿以后,一轮棉花又来了,方怡至心感觉有些头晕了,之前收下来麦穗,晒了三四天过后就已经差未几干透了,三妞儿从家里牵来驴子,拖着石轱轳一圈圈地从麦穗上碾过,把那些麦粒都碾下来,然后把光秃麦秆子收起来,转头能当柴火烧呢。碾下来麦粒都扫到一起,比及起秋风了,再把麦粒拿铲子抛到半空,让秋风吹走异化此中麦壳,剩下就是黄澄澄麦粒了。
那头方怡和三妞儿正屋里头装芝麻,听到外头动静跑出来一看,立即就笑开了:“白叔,柳叔,你们杂来了,出去坐!”
白城山把带来吃食从马车里拿出来,临走时又细心打量了赵立夏一番:“你之前风寒但是都好了?身材有没有那里感觉不舒畅?”
“我们晓得错了。”三个乖宝宝立即低头认错。
听到这话,白城山安了些心,这风寒就是个要养着病,如果没好完整了就跑去干活儿吹风,那真轻易落下病根,听方怡这么说,是养好了以后才出去,那应当不会有甚么事儿。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说:“等忙过了这阵子,定要找大夫瞧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些事方怡他们十足都不晓得,他们住村庄一角,仿佛与世隔断了普通,乐地活本身一片六合里,城里头白城山也一样忙着,好轻易才抽了一天余暇邀了柳叔一道去赵家村儿瞧了瞧,成果老远就被这场面给吓到了,他们一起驾着马车过来,看到了很多歉收盛况,麦穗铺到处都是,有乃至铺到了路上,可都没有这一家子夸大,眼看着那澄黄麦穗和那泛红高粱穗整整齐齐地绕着那两屋子铺了一圈儿,像是画了个圆圈儿普通,一头驴子正慢悠悠地那穗上走着,再往里看,是一个个红色小山包,屋檐下还挂着一圈儿芝麻杆子,瞧着可真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