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忽视了,都忘了这茬儿!”白城山说着,想起甚么,站起家道:“别光坐着说话了,既然来了,天然要帮把手,我来帮你。”
白城山倒是没急于开口,反而将目光转向方怡,方怡笑了笑:“芝麻我们留着本身榨芝麻油卖,棉花倒是能够卖掉,其他嘛,里正那边,我们提早去说一声就好了,就说白叔有几个朋友需求一些,留一半儿给里正就行了,我们不能跟钱过不去,你们说是不?”
“没事儿,就是有些发热,也没咳嗽,喝了些热姜汤,出了两身汗,第二天就退烧了,以是才没去城里找大夫。我把他困屋里头好些天,直到完整好了才让他下地,等会儿你看了就晓得了。”
赵立夏笑得诚恳浑厚,又道:“叔,本年棉花都挺不错,回甲等晒好了,我给你送点来,做两件袄子过年。”
白城山抱着赵苗苗走进屋里,柳叔还外头闲逛,他还真没如何见过这场景,感受挺希奇。
赵立夏和方怡对望了一眼,同时皱起眉来,要说能多卖点儿钱必定是好,但是人间上很多时候不能只认钱,里普通日里帮了他们很多,如果为了这些钱跟里正生分了,不值当,可如果全数都托里正去卖,这么多粮食,算下来也要亏很多钱。
白城山恰好也要找赵立夏,当即把他和方怡叫到一边,提及闲事来:“我今儿来是为了你们粮食,我已经帮你们都找好了买家,我记得你们村里粮食每年都是里正拉去一起卖,我这个代价必定比里正要高一些,但是超出里副本身去卖话,又有些分歧适,你们意义呢?”
看着两边跟打斗似拉拉扯扯,白城山哈哈大笑:“你们柳叔这是头一回,你们就让他过过瘾吧。”
“哟,苗苗都会看麦子了?真短长!”
方怡连连摆手:“这哪使得!白叔你大老远过来,好好歇着就是了,这些事儿反正不是一天能做完,不焦急。”
白城山店里还忙着,闲事儿说完就要分开,柳叔却不肯走了,说甚么也要这里住上些光阴,说要好好感受一把秋收农忙,世人皆是无语,白城山晓得他性子,当即也未几说:“那成,你留下,给他们搭把手也好,我等过几天再来,立夏,这几日你抽个空去趟里正那儿,先跟他说一声,就说收棉花是我朋友,高粱也是一个酿酒朋友要,想必他不会有甚么设法。”
等那一板车麦穗都卸下来后,赵立秋拖着板车又去了地里,赵立年和方辰则是留家中,未几时,赵立夏跟赵立秋都返来了,嘴里道:“今儿麦子高粱都能收完了,没多大事儿,我们就先回了,明儿起开端收玉米。”
方怡笑眯眯,一点儿都不感觉爱财有那里不对,只要不偷不抢,谁能说甚么?
以后,两人又说了些秋收事儿,赵立夏就告别回家了。里正一起送他到门口,看他走远了才回到屋里,内心不由感慨,看来白城山也很看重这群孩子啊,之前赵家老迈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看到里正一心为他考虑,并没有半分不悦神情,赵立夏心下有些打动:“叔,白叔他朋友就只要棉花和高粱,其他还劳烦叔你多操心了。”
麦穗和高粱穗堆满了屋子四周一圈儿以后,一轮棉花又来了,方怡至心感觉有些头晕了,之前收下来麦穗,晒了三四天过后就已经差未几干透了,三妞儿从家里牵来驴子,拖着石轱轳一圈圈地从麦穗上碾过,把那些麦粒都碾下来,然后把光秃麦秆子收起来,转头能当柴火烧呢。碾下来麦粒都扫到一起,比及起秋风了,再把麦粒拿铲子抛到半空,让秋风吹走异化此中麦壳,剩下就是黄澄澄麦粒了。
听到这话,白城山安了些心,这风寒就是个要养着病,如果没好完整了就跑去干活儿吹风,那真轻易落下病根,听方怡这么说,是养好了以后才出去,那应当不会有甚么事儿。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说:“等忙过了这阵子,定要找大夫瞧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