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不幸的赵立年,方辰就要幸运很多了,完整不像是陪着新婚老婆回门,反倒更像是拜访先生,那一晚,他同左穆另有左柳左竹一道秉烛夜谈,畅快不已,不但解答了这些光阴积累下来的一些疑问,也就目前朝野的局势切磋了一番。
“你和立年,一个跟随太子,一个跟随三皇子,且非论你们打的是何算盘,也非论你们的豪情有多深,一旦皇权之争进入最后的比赛,只怕你们都将身不由己。”
方辰面色沉重,他当然也明白这个事理。
这头王心怡刚来到后院儿王老夫人的屋子,便被王老夫人拉着,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似她这三天不是嫁人,而是刻苦去了。王心怡笑道:“奶奶,夫君待我很好,哥哥嫂嫂们也都待我很好。”
赵立年陪着王心怡回门,成果刚进门没多久,小媳妇儿就被人请走了,徒留他一人面对怨气森重的岳丈大人,暗自加了把劲儿,赵立年忙把一早就筹办好的礼品拿出来,乖乖贡献出去,一个都不敢漏了。
从左府返来以后,方辰思考很久,将赵立年约到一边,细颀长谈。
左穆端着茶盏,慢悠悠道:“固然眼下的局面是皇上喜闻乐见的,但,有些事是无可制止的,皇权之争更是如此,两位皇子是同年出世,才气不相高低,又都没了远亲的母妃撑腰,身后的权势也是旗鼓相称,即便他们本身肯退,他们身后的人也不会答应他们退,这,便是身为上位者所必须承担的任务,他们的成败早已经不是一小我的事,而是无数人的命。”
三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你们妯娌几人能嫁入同一家,本就是一家人,更是可贵的缘分,以姐妹相称是最合适不过。”
王老夫人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大师内心头都跟明镜儿似得,倒是王心怡一脸受教的神情。
方辰微微一愣,道:“只因家人皆在都城。”
……
“我本觉得你入京以后,便无需我再来为你操心,却未曾想,你心中自有主张。既无鸿鹄之志,又为何非要留在都城?”
……
自从王心怡出嫁以后,王家高低都覆盖在一股哀伤的氛围中,养了十五年的宝贝疙瘩俄然就这么嫁到别人家里去了,实在是让人难以适应,直到三天后王心怡回门,王家那些个家主们才终究重展笑容。
倒是三夫人听着自家女儿大嫂大嫂的叫,心下俄然一动,问道:“你在家里,也都是唤她大嫂?”
“家在都城便已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