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南边向的山脚下长生碰到了自这里等待分开的四大山庄世人,此前有倭寇自这片地区仓惶逃过,但四大山庄的人却并未脱手阻截,长生倒是没感受有甚么不当,但大甲等人却是以对他们更加仇恨,看他们的眼神也多有嫌弃。
半晌过后,世人追着倭寇来到西南地区,此处是阵眼地点,自这里长生看到了一向牵挂的张墨,幸亏张墨只是略显怠倦,并未受伤。
见长生神情凝重,几人多有迷惑,大头随口问道,“王爷,出啥事儿了?”
“是是是。”带队的校尉赶紧点头。
此时另有几名武僧也在近处,听得长生言语,心中打动,纷繁合十唱佛,一个年长的武僧出言说道,“王爷,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们虽是削发人,却也是大唐子民,这本是我们应当做的,我们自回少林便是,岂能如此发兵动众,劳民伤财?”
长生言罢转头看向大头,“你去奉告张墨,让她翻开阵法。”
大头又道,“归去让你们贺州刺史亲身督办,埋了多少人细心记清楚,这大热儿的天儿,埋死人不是啥好活儿,倭寇身上的金银金饰你们拿去吃酒吧,也不消充公,但他们的兵器都收好了,装箱运到兵部去,再由你们刺史亲身写个折子,将这里的战况照实禀报朝廷。”
“好好好,千岁放心,卑职必然将话带到。”校尉满口承诺。
“此战少林寺居功甚伟,理应大加抚恤,重重嘉奖,且容我回朝以后与皇上和文武百官详加商讨。”长生慎重说道。
长生正色说道,“大师过谦了,此战少林寺丧失惨痛,理应遍告天下,为世人所知。”
“刚才还跑了几个呢。”大头伸手北指。
带队的校尉本来还在为这个苦差事而忧愁,要晓得岭南道不比中原,这里门路崎岖,山高林密,调集民夫赶来此处最快也得两天以后,而此时正值盛暑,比及民夫赶来,这些尸身怕是已经腐坏发臭了,不过在听得尸身上的金银可觉得他们统统以后,要命的苦差事刹时就变成了天大的美差,前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活于世,辛苦劳作,为的就是得些银钱养家糊口,可想而知银钱有多首要,谁让别人视款项如粪土,谁就是沽名钓誉,草菅性命。
张墨与大忠等人说话,长生则回身走向同尘等人,在他与大忠真人说话之时,已经有和尚将他与贺州差役所说的话奉告了同尘,固然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但此战死了这么多人,少林精锐几近死伤殆尽,身为少林方丈,他不免肉痛,但是在听得同门转述以后,同尘等人欣喜很多。
“南无阿弥陀佛。”同尘合十唱佛。
听长生这般说,世人明白局势告急,立即打起精力,抖擞直追,加快剿灭。
正说话,张墨自山下飞掠而至,大头没有与其同业,而是与杨开等人追杀倭寇去了。
长生言罢,带队的校尉看着漫山遍野的尸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西域求救,十万孔殷。”长生沉声说道。
大甲等人此时正与几名少林武僧追鸡撵狗普通追杀剩下的倭寇,长生与他们汇合一处,孔殷说道,“抓紧时候,尽快清理了剩下的倭寇,我们还得往别处去。”
大头点头应是,疾掠拜别,而己方世人则回返山顶高处。
到得山东,长生俄然发明阵法内里站着一队神采严峻的官兵,长生冲己方世人做了个停止搜索的手势,转而冲正在阵外迷惑张望的官兵说道,“我是李长生,你们是甚么人?”
大忠真人萧洒随性,不拘末节,摆手笑道,“行了,别来这套,承诺我的事情早些兑现,多给点儿哈,他们三个也喜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