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呢?”长生诘问。
“只能先斩后奏,”长生说道,“这类事情没法儿上报,报上去就是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皇上,如果准我所奏,他就得背负昏君的骂名。如果不准我所奏,就没法震慑百官,会聚民气。”
“应当不会,”长生点头,“骂我的人越多,皇上对我越放心,因为我如果图谋不轨的话只会拉拢民气,博取隽誉,毫不会四周树敌。”
前人云人无信而不立,做人必须言而有信,不能朝令夕改,失期食言,但是如果真要清查此事,必然会有人被诛杀三族,并且牵涉此中的很能够还不止一个官员。
长生没有用心迟延凸显严肃,而是随口说道,“我不喜好这套,都起来吧,今后不冲要我下跪。”
长生还要往别处去,压根儿就没想在这里久留,不过二人身上有伤,他便故意自这里歇上两天,因而命人自各州府郡县的城门外贴出布告,凡是有冤情的村夫百姓都能够来府衙告状,为期五天,五天以后会分开府衙,巡查各郡县。
大唐礼法齐备,品级清楚,长生固然年青倒是一品大员,见他开门,为首的刺史立即带领一干处所官员膜拜见礼。
长生有伤在身,再加上多日劳累,直接自午后睡到次日凌晨。
大头也晓得长生为何忧心忡忡,但他却不知如何欣喜,因为长生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眼下摆在长生面前的只要两条路,一是闭目自障,自欺欺人,只当立洲没有冤情,时候一到解缆走人。而别的一条路就是清查此事,将顶风作案的官员和差役连累三族,这可不是几人,几十人的题目了,有一人参与,三族皆受连累,并且连受命禁止百姓伸冤的差役都会被诛连三族,这如果连累下来,搞不好得杀掉成百上千人。
他说的越随便,世人越严峻,这些人多年浸霪宦海,可谓见多识广,晓得越是端拿造作的下属越循规蹈矩,越是言行随便的下属越杀伐判定,特别是长生已经“恶名昭彰”,不经三省和皇上讯断,直接将济州官员砍了数十人,谁也不敢包管近似的事情他会不会再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