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笙昂首望他,他的眼里又像之前一样,仿佛有星星在闪动。
“我总模糊感觉,此次来了都城,或许是件功德,之前的陈年旧账或许此次便能够解开了,然后我就又是悄悄松松的一小我。”
阿笙虽是女子,但是脾气坚固,比男人也不输。
“你总有很多正理。”沈筠笙不甚在乎地嘟囔了一句,忽地拧起了眉,半晌后才缓缓规复安静,靠在林长庚怀里,有些有力。
林长庚放下茶盏瞅了瞅她,见她面色淡淡,辨不出悲喜,只好腆着脸凑到她身边,口中说道:“另有,我和阿笙都住在这里,阔别都城那些人那些事,岂不是很好?”
他曲起手指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耳畔传来她欢畅的笑声,鼻尖尽是她身上特有的芳香,像空山深谷里的木兰花和茂林修竹混在一起成了这人间最清爽的味道,闻之忘忧,忍不住紧了紧双手,将她更近地揽在怀里。
“嗯。”她谈笑晏晏,“只是本日的事,怕是现在已经被永安侯晓得了。”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打趣,林长庚更加放心,只要她不在乎他就没甚么好担忧的了,伸手勾了勾她头发上的羊脂玉簪子,越看越欢乐,“归正安南王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你住在我的别院也没甚么,对不对?”
悄悄松松,再不必因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心神。
他固然感觉阿笙不至于因为这事儿而气恼于他,毕竟不肯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安南王,阿笙从未说过分歧意。
她巴望快欢愉活的过日子,但是身上却背负了如许一件事,压着她的喜乐,只余哀怒。
都城东边的城郊有一片碧绿的竹林,环境清幽。
战战兢兢半晌没闻声阿笙回她,打眼一瞧才瞥见阿笙正捂着嘴偷笑,当即心下大定,又对她逗他玩的行动表示无法,伸出胳膊将她拉到怀里悄悄抱着,脸贴着她软软的小脸说话:“你是不是用心逗我呢?看我忐忑不安你就高兴了?”
沈筠笙内心对他的话不置一词,但这羊脂玉倒是自戴上了身便再未摘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