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的工夫,漫天黄沙中走出了一支井然有序的军队,在军队最火线骑着红色战马的少年的带领下,整齐进步。
“公子,已经筹办好了。”卫霖抱拳,听似沉稳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自抑地冲动和颤抖。公子哑忍多年,本日终究能够将之前的统统都还给他们,他没法不冲动,只是牢服膺取公子的号令,一言不发地退到公子身后待命。
“祖父,长庚返来了。”林长庚大步踏进,拱手施礼。
“此人竟在粮草上脱手脚?”林衍兆惊奇至极,自古兵家未动,粮草先行,此人好大的胆量竟在粮草上脱手脚。可惊奇之余也不由迷惑,“你既然是军中将领,自行措置便是,如何还特地来问我?”
西陵城。
可惜林衍兆的话尚未说出口,已经被林长庚打断了。
“因为此人,是韩氏亲侄韩崇,大伯亲身作保举荐到军中做了押粮官。”林长庚话音稳定,还是温馨沉稳,却带着一股疆场上杀伐定夺的气势劈面而来,话中语气更带上三分仇恨,一分嫌恶,仿佛多说一句便恶心至极。
“卫霖。”少年特有的降落嗓音传来,在漫天黄沙飞舞当中,如亘古传来的陈腐颂歌,悠悠反响。
遵循端方,军队不能入城,向来驻扎在西陵城西三十里的西大营里,林长庚只带五十亲兵回了王府。
十四岁的少年用两年的时候,练习出了如许一支军队,如一柄最锋利的剑,握在少年手中,是鲜卑部族最惊骇的王牌。
火红的太阳在西边挂着,沉沉的挨到地平线上,西陵城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是一种悲壮的美。
“祖父不必多说,我决计已定。这些年来韩氏和林谨言做了甚么您不会不晓得吧?”林长庚按捺住心中肝火,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您可晓得为甚么我八岁的时候便进了虎帐?”
林长庚回了府,穿戴一身历经疆场风沙的盔甲直接去见了林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