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所措间,沈筠笙开口替她说话:“她只是一时口误,还望您莫要见怪。”
还说甚么记着本身的身份?她甚么身份?
“不晓得您这时候来,有甚么事吗?”
想来想去,那些父慈子孝的景象毕竟在她脑海中被她毫不踌躇的甩去,留下的唯有仇敌相见分外眼明的剑拔弩张的景象。
沈筠笙叹口气:“算了,不想他了,我们先用饭。”
“你是在怪我?”沈达庭轻笑一声,回身在一旁坐下,拿起桌上摆着的青瓷小盏把玩一会儿,扭头问道:“如何,我来了也没有一口茶喝?”
沈筠笙万分不解,这小我的思惟她了解不了。
毕竟,沈达庭与沈筠笙早已不是简朴的父女了。
他从方才出去直到现在,固然没有说一句重话,但是却让她心中惶惑,总感觉有甚么气场一向压在了身上,全部房间的氛围都很压抑。
晚餐过后,沈筠笙躺在床上,悄悄地看着房顶发楞。
“但是我奉告你,你,不管如何都是我沈达庭的女儿,你的心应当向着沈家而不是安南王府!之前那些事情我能够谅解你,不再和你计算,你好好想清楚接下来要如何做吧。”
莫非在他看来,他之前做的事情他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别人的错?
沈筠笙向璎珞使了个眼色,璎珞会心,忙前去泡茶。
这个永安侯真是奇特。
沈达庭冷冷看她一眼,从进门以后一向挂在脸上的笑意终究不复存在。
不管如何,安南王是他的岳父,当初也在他的宦途上帮过他,他如何就对安南王府抱有那么大的怨念?
“过来。”她招招手,把身上的被子翻开了一个角。
莫非只是因为璎珞那一句话?
沈筠笙更加莫名其妙,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几分不成思议。
“蜜斯……”璎珞犹踌躇豫地走到她身边。
沈筠笙看着他的背影,满满的都是不解。
“雪球,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睡不着?”第一天换处所,猫大爷应当是有些惊骇吧。
过了这么多年,竟还能记得她母亲的边幅,实在是用心了。只是不晓得,这份心,是不是因为恨的太深?
“刚才,你说还是在王府好?”沈达庭打量了她一瞬,状似不经意地问话。
“是。”璎珞吃了颗放心丸,又细心看了看外头,肯定没有人了才敢说话,“我如何感觉这永安侯透着古怪?他说的话也太奇特了。”
沈筠笙讶异地看着他,他如何俄然说这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