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你师父乃至都没进旁观一眼,你师父能想明白的事理,你应当也能明白。”
“先生带来的那天然就不一样。”
“你啊……”
洪三才笑道:“那可别了,还是处理洁净才好。”
这本书上面记录的东西属于遁术一类的,主讲五行神通,陈长生才打仗修行没多久,看懂还是有些吃力,但了解起来并不难。
陈长生也不由一笑。
天涯也出现了昏黄之色,逐步泛黄到最后成了一片火红。
“该不是跟鬼说话吧?”
而那桌上的一葫芦秋月酿,也见了底。
“有劳了。”
玄黄走上前来,来到了先生的身边。
陈长生看向了那天涯,最后一抹余晖就要落下。
“放你们这吧。”
玄黄看到那酒葫芦不由得顿了一下,接着笑道:“畴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先生每次来都带着一葫芦酒,当时我也眼馋的很,却又不敢上前讨要,未曾想光阴变迁,现在竟也能喝上先生的酒了。”
玄黄说道:“先生是要走了吗?”
“告别。”
看模样,只能等下次了……
玄黄的话比他师父少太多了,但对陈长生而言却正在好,起码不至于会感到无聊,如果像他师父那般话多,反而听的脑多生疼。
“我竟然……”
玄黄答道:“回先生,暗了。”
陈长生问道:“不再看看?这些可都是你的徒孙啊。”
玄黄有些不解,问道:“先生在看甚么?”
玄拜见状也没了翻开瞧瞧的心机,说道:“不看便不看嘛……”
“师父,师父!”
一葫芦秋月酿,就足以聊到傍晚夕照。
玄黄无法一笑,说道:“搬你的书吧。”
“书?”
陈长生顿了一下,眼中透暴露些许错愕,他站起了身来,看向了远处。
陈长生答复道:“应当是给陈某的,我让他们送到流云观来,没想到这么快。”
果不其然,一堆册本整齐的堆放在门口,但那门外,却不见送书的人。
“天,完整暗了吗?”陈长生板滞问道。
这个时候,小师妹紫苏忽的冲了出去。
四个门徒目睹着被发明了,也只能出来了。
他看向了门口放着的这一堆书,说道:“这些书……”
陈长生点头道:“你们师父生前积德积善,身后得城隍大人汲引,入了阴司,现在是秋月坊的阴鬼使。”
陈长生打趣道:“那我下次脱手重点,也给你们找点事做。”
他有些不解道:“先生何故抱着一本空缺的书看?”
“就搬到书阁里放着吧。”
玄黄便与陈长生对坐喝酒。
“门内里俄然多了好多书!不晓得是谁放那的!”
除此以外,再无别的解释了。
两盏茶后,陈长生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放在了桌上。
常山问道:“师父,搬去那里?”
洪三才上前道:“先生,您要的书都放在这里了。”
“应当是吧……”
来的也不是别人,恰是洪三才。
“没死?”
洪三才带着别的的一名阴差下了山去。
“嗯。”
但实际上,那边站着两位阴差,只是道观里的师徒几人看不见罢了。
陈长生不由一叹,说道:“总把陈某看这么高着甚,你师父他白叟家还在的时候,可向来不跟我客气。”
而在那道观的墙角处,四个脑袋偷偷摸摸的看着这一幕。
陈长生又问道:“小院里的事都清算完了?”
陈长生撇开话题道:“喝酒!”
“先生告别。”
陈长生心中惊诧,望着黑夜,他身形微微一颤,嘴唇也不自发的抖了抖。
陈长生轻声一叹,说道:“如此也好,免很多些执念。”
玄黄和陈长生起家便朝着门口走去。
陈长生说道:“照往年普通,一葫芦的秋月酿。”
转眼之间,便到了夕照时分。
玄黄出声问道:“方才但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