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屋子，穿过药田，向着河边走去。灌木郁郁葱葱，野花缤纷残暴，十七坐在岸边，看着河水。小六站在他身后，“六年前的春季，你就躺在那丛灌木中。”
“阿谁……感谢。”小六回身，单只脚跳回了屋子。
轩盯着小六，小六敛了笑容，“我在净水镇上二十多年了，我就是我。”
串子只顾着欢畅，看不到很多东西，但他宏亮的笑声，还是让满屋子都弥漫着高兴。
“不跟他们一起喝冷风了，我们回。”小六把拐杖塞给十七，双臂伸开，单脚跳着，嘻嘻哈哈地往回腾跃。到了院门，跳下台阶，石板上结了一层薄冰，小六没防备，脚下打滑，身子向后倒去，跌进了十七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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