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剑术这类事,想想就很酷,竟然有机遇了!并且,若能常常找飞燕习剑,是不是能多见几次杨少华?如果,再有机遇向杨少华就教剑术……
“先不说惩罚,如何挽回名誉要紧。”陈上师语气冰冷,“怜儿,是我错看她了!当初,多数也是碍于我与阿柔的情分,就是现现在,我也几次三番容忍她,倒是纵的她愈发不知收敛了!”
“是婢子没打理安妥,辱了漂渺坊的名誉,还请上师惩罚!”红袖说完,咬着嘴唇,面色红涨的更短长了。
崔绾绾与白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品到第二盏茶,紫苏才含笑出去,请二人去小花厅说话。
海棠苑门廊处,紫苏守在那儿,见了白薇与崔绾绾二人,悄悄以眼神表示二人先候着。
“姐姐,可还记得上元节那日的舞狮人?”崔绾绾收了笑,先问了一句,盯着白薇的神采看她的反应。
“阿娘疼你,天然谨慎些。”白薇沉吟半晌,方缓缓道,“幼时你曾提出想寻西域舞娘学胡姬舞,阿娘顾虑你的安危,迟迟不肯应允,厥后我拜别,也就搁置了……现在想学剑舞,竟是舞弄凶器……”
“薇儿,绾儿,你们来的恰好,我正欲差人去请你们来。”陈上师神采已规复安静,却没挂上惯有的暖和笑意,语气听着波澜不惊,却又似压着模糊的肝火,“红袖,你将方才的话,再细心说一遍。”
“你说说,该当如何?”陈上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似是和缓了些。
白薇款步而入,不过一息之间,眼神早已将在场诸人掠过一遍,大家的神采也就尽收眼底,心下已猜到七八分。
“你要学剑?”白薇非常惊奇。
“说说,你又有甚么点子?”白薇一双眼笑成弯新月儿。
白薇并未当即接话,踌躇了半晌,才道:“你是个有大主张的,现在大了,心机更加多,我倒也不是不附和,只是,此事,总要阿娘首肯。”
白薇只瞧着崔绾绾欢乐,也没多说甚么,看看天气不早了,二人相携着去了海棠苑。
芳菲阁里,白薇本日倒是落拓,正指导几个仆妇婢女打理园子和花圃,见崔绾绾来,便笑着携了她的手进屋坐了。
一阵胡思乱想,崔绾绾感觉心烦意乱,脑弟子疼,便敲敲额头,决定甚么都不想,睡一觉去。
进了小花厅,崔绾绾先给陈上师存候,一眼就看出陈上师面色不虞,也未几话,只挨着师父身边的新月凳上坐了。师父这些年修身养气,早就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地,本日的确非比平常,这该是有多糟心的事儿!出去时便瞧见红袖鄙人首垂手而立,此时眼角余光又瞥见红袖面色红涨,神情严峻,便模糊猜出个大抵。
“mm夙来聪慧无双,我们这儿最有主张的就是她了,不如让mm说说,如何安抚来宾?”白薇笑吟吟的看一眼崔绾绾。
“阿娘消消气,如许的事,虽是可爱,也不至于全无体例,不值当阿娘气坏了身子。”白薇走近榻前,柔声安慰。
白薇神采自如的冲紫苏一笑,去了中间的偏厅,崔绾绾跟着进了偏厅,虽是心中生疑,却一句话也没问,只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悄悄啜饮。要当真提及来,她与白薇来师父这儿,哪一回不是不消通传就请出来的,本日不平常。
见白薇并无半途插话扣问的意义,崔绾绾便一口气说完:“飞燕的脾气与我甚是投缘,剑术又好,我本日去拜见她,便生了求她教我几招的心机。”
“是。”崔绾绾当真点点头,“若能学几招,不但能防身,还能将剑术融入乐舞,或许我可自成一家。”崔绾绾对白居易赞美公孙大娘剑舞的那首诗影象犹新。
躺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崔绾绾坐起家,唤过绿茗和赤忱,服侍重新梳洗了,换了一身衣裳,略一沉吟,便叮咛去芳菲阁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