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了年,接下来几日便没甚么事了,每日吃睡闲逛谈天,崔绾绾开端感觉百无聊赖,有些记念上一世有各种电子产品玩乐,又能逛街旅游的年假了。
绿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女人小小人儿,这话说的倒是大气!不过可当不得真,女子毕竟都是要嫁人的,到了年事,本身再如何不甘心,家里也是要催的,除非......”绿茗顿一顿,看一眼崔绾绾,“女人如果真想一辈子随了情意,倒是有几分能够,将来上师老是要把邀月楼交给女人的,凭女人的聪明,这里便可庇护女人一辈子,女人尽能够挑到称心快意的人再议论婚嫁。”
一觉醒来,崔绾绾瞅瞅窗外,天已擦黑了。伸了个懒腰,还是决定起床,便出声唤赤忱。
崔绾绾很当真的承诺道:“行,将来你们都跟着我,我们都别活委曲了,不想嫁就不嫁。”说完这句话,心内忽的闪出白薇来,似有一阵钝痛,说不出的难受,连绿茗都晓得白薇委曲,师父应当也是晓得的吧?只是,有力庇护吗?
赤忱忙接口道:“女人如果接了这邀月楼,我便一辈子跟着女人,我没有家人,也不想胡乱嫁人,只要女人不赶我走,我就一向服侍女人。”
“那也不至于,就是把稳些。”绿茗道,“上师这些年,无事不出门的,红袖姐姐克日忙的脱不开身,无甚要紧事,也等闲不出去逛。年节里人多拥堵,婢子们可不敢带女人乱逛去。”
崔绾绾点点头,接过来随便的翻着。翻到《孔雀东南飞》一篇,冷静朗读一遍,抬眼看到坐在一旁做些杂活儿陪着本身的绿茗和赤忱,忍不住问道:“绿茗姐姐,赤忱姐姐,你们也到了能够嫁人的春秋了,有没有想过嫁如何的夫家呢?”
“......”崔绾绾感到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一时竟无言以对,怔了半晌,方才艰巨的开口道:“绿茗姐姐,你也莫悲伤,等你二十五岁时,我也大了,我给你掌眼瞧着,必得是你对劲的人和婆家,才准你出嫁,如果......如果一时也挑不到称心的,就在邀月楼里养着,毫不委曲你胡乱嫁人。”
赤忱见状,忙去端了热水和绢巾来,服侍崔绾绾净了手脸,绿茗扶着她去里间,服侍她换上寝衣入眠。
用过晚膳,一时也没睡意,入夜内里冷,不能出去走动,崔绾绾想起绿茗下中午清算书案,便叮咛她去找本诗文集来翻翻。绿茗承诺着去了外间,不一时返来,拿了本《乐府诗集》返来,问道:“女人但是要这个?”
绿茗心知女人生性就是个随和的,在外人跟前儿谨慎守礼,独安闲锦云轩时就没太多端方,也没非常计算,只是仍忍不住问道:“女人,你这看的甚么诗赋?如何竟问这个?”
绿茗听着崔绾绾讲的故事,眼里浮出一层水雾,低垂着头似是喃喃自语道:“向来女子的婚姻都由不得本身做主,纵使有那少数家风开通的,答应女子本身择婿,又要防着一时不察,痴心错付了。有运气好的,觅得情投意合的夫君,也不免过门后遇着难相处的婆母,少不得要到处谦让全面,天长日久的,哪儿有个舒心日子过。似那刘氏,竟无端落个身故结束,不幸大好韶华。”
“是有些日子没练功了,诗文上也懒惰了些,字帖也没临摹了。”崔绾绾不由有些忸捏,恍然感觉七日年假要结束了,该归去上班了。
绿茗和赤忱瞧见她脸上不太好,想着是方才的话题让她内心不畅快,赶快说些别的岔开。崔绾绾仍然闷闷的,话未几,瞧着天气不早了,叮咛赤忱服侍她沐浴换衣,绿茗忙着去铺床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