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那过几日我必然要瞧瞧热烈去!”崔绾绾也听的镇静,欢乐的脱口而出。
崔绾绾实在没兴趣逛园子,只感觉闷闷的,又不想歇中觉。这会儿懒懒的歪坐在榻上,顺手翻着本诗集,书上的字却入了眼没入心,脑筋里空空的。
不出料想,赤忱微点了一下头,神采黯然道:“婢子是嬷嬷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出去时才六岁,便一向在海棠苑做些杂役,直到客岁跟了女人,从未出过这后院。”
“赤忱,你也太实在了。”崔绾绾佯装愤怒的瞅着赤忱,“没胖很多......还是说我胖了。”
赤忱一愣,捂着嘴偷偷笑,又忙装着去外间拿东西躲出去了。
第二日起,糊口规复年前的作息。跟上一世一样,春节过完了,回公司上班。
“这么说,彩头儿也是各色东西都有啊,不过如何尽是女人家的玩意儿?”崔绾绾不解,难不成这灯谜都是专设了给女子猜的?
绿茗这会儿深觉本身方才嘴快,勾起女人的念想,又不能出去玩儿,瞧女人现下的模样儿,一时心内悔怨不迭,忙拣着话安慰:“女人,上元节年年都有热烈的,过几年女人就能看了。等女人大些时再去逛,不但能瞧热烈,还能猜灯谜,以女人的聪明,又熟读诗书的,定能得很多彩头儿。”
绿茗笑道:“女人谈笑了,婢子只是略识些字罢了,哪儿猜得出那些灯谜。倒是白薇姐姐,猜出很多呢,她得的彩头儿多,都赏了给我们几个跟着的人,婢子得了一朵头花,红袖姐姐得了一支钗子,其他大家也都有。”
“女人明日就又要练功了,歇了这些天,也不知可陌生了呢?”绿茗道,“女人勤奋,苦练几天就又纯熟了,也不消忧愁腰粗了。”
一旁的赤忱也跟着笑眯眯的点头,似是已经得了甚么好东西普通。
“这......”绿茗闻言,从方才的镇静里闪出来,有些蔫搭搭的,“恐怕不成呢,上元节最是热烈的时候,我们邀月楼里的舞优女人们有很多应酬,每年也有在街上的乐舞演出,按常例,楼里的女人和丫头们未满十岁的,都不准出去凑热烈,以防着看顾不周出了甚么岔子。”
绿茗见崔绾绾又愣神了,赶快紧着话头儿说:“等过些年,女人去逛时,婢子和赤忱定要跟着去,想必也能得很多好处呢!”
夙起时,崔绾绾站在妆镜前,掐着腰身,嘟着嘴道:“绿茗姐姐,你瞧我这小腰是不是粗了一圈儿呢,前人云,每逢佳节胖三斤。我这几日多吃少动,尽顾着长肉了。”
崔绾绾很怜悯赤忱,也很怜悯本身,她这一年,就出过邀月楼一次。赤忱不幸,被人估客拐卖了做丫头,她本身的出身,那更是奇谈,一句也不能对人说的。这么想着,心内五味杂陈,面上的神情也就纠结不清。又想到本身过完这个年也只要六岁,不由嘟囔感喟:“十岁,那还得好几年后呢!”
崔绾绾很乖的顺从师命。她不敢率性偷偷溜出去,万一真有个万一,还不知她的运气会如何呢!即便式微到好人手里,触怒了师父,她也担待不起。大厨房送来的点心,她一块也没动,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能出去玩天然不高兴,有点心吃也高兴不起来啊!
“女人有所不知,”绿茗笑的更欢乐了,“是白薇姐姐,专拣那些彩头儿是女人家用得着的猜。灯谜有大户人家设的,也有商户挂出来的,各家给的彩头儿不一样。白薇姐姐说,可贵带我们几个出去逛,猜了彩头儿来给我们几个图个乐呵。”
夙起给陈上师问安时,师父就特地叮嘱了,说她年事尚幼,上元节这几日休沐,不准她外出凑趣,以免产生不测。约莫师父也瞧出了她的玩心,想着到底是个孩子,便让大厨房新做了几样精美的点心送来锦云轩,却又叮咛她不成馋嘴,做舞优的,要不时记取保持身轻体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