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我听萧大哥说,你在教坊里跳舞,跳的极美。”阿西娅看着崔绾绾,“你这些朋友,也是跳舞的吗?”
“对对对,每年入秋时,张家的商队便连续返来,备了货过冬,到来年春季再出去。”崔绾绾鼓掌道,“这会子都是时新的好东西,我可要多挑几样。”
“莺儿,你说这话,才是要妒煞旁人呢!”莲香很当真的模样,“我们做舞优的,哪一个不是盼着当红有人捧的......这话也不对,绾绾就不盼......”
几人欢欢乐喜的逛了阛阓,又用过午膳,这才去秦楚馆安息。
“崔女人,裴女人,夏女人,我与阿西娅的婚事,已报请官署,批文已都妥了。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请了媒人,过了礼,便就只聘请邻里朋友来喝喜酒,不知几位女人可否赏光?”萧秦对大师拱手一礼,谦恭的问。
崔绾绾接过锦盒,将剑穗拿在手上摩挲,丝绦质地柔滑,红豆莹透如玉,确是奇怪物。更可贵的是,这是一对儿。
“绾绾你看那儿。”裴莺儿眼尖,指着一个锦盒笑道,“阿谁扇坠儿,倒很合适你。”
“阿西娅,不必多礼。”崔绾绾扶住阿西娅,跟着秦楚两位兄弟的号召至偏厅落座。
“崔女人,多谢你的拯救之恩,我......”阿西娅语带哽咽,萧秦伸手悄悄扶着她的肩,她吸了口气,这才平复了,又忽而看着崔绾绾笑道,“我觉得你是崔公子,没想到......”
崔绾绾一愣,旋即笑了,便叮咛来福将步摇包好。
萧秦也不说话,只暖和的对阿西娅回以一笑。一旁的萧楚见状,目光灼灼的看着莲香,直看得莲香脸红红的,低头不敢说话。
阿西娅冲裴莺儿和莲香一笑,又转头看向萧秦,明显对阿谁“成一家人”的说法还不甚了解。
崔绾绾点点头:“阿西娅,我也听萧郎中说过,你在西域人的戏团里跳舞,你跳的是天竺舞吗?”
莲香重新上拔下步摇,放回锦盒。
一辆宽广的大马车缓缓行驶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绾绾你坏!”莲香羞红了脸,笑着过来扯崔绾绾的胳膊。
“好,你今后有空过来,我将天竺舞跳给你看。”阿西娅暴露高傲的笑容。
“这支步摇我要了。”崔绾绾指着面前挑好的几样东西对来福道,“另有这些都包起来。”
莲香笑的羞怯不已,上来就与崔绾绾闹成一团。
崔绾绾躲开,笑的更浓:“我不过是说,去秦楚馆瞧瞧阿西娅,如何就坏了?莫非是有民气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