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悲伤,可我见莺儿悲伤,也就跟着悲伤了。”杜子陵再一次情真意切的感喟。
程璟手中长剑成破竹之势正冲杜子陵面门吼怒而至!
杜子陵却并不在乎,一下一下敲着折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此生最怕红颜泪!枉我如此聪明,竟猜不透莺儿女人到底为何悲伤,真是可叹啊,可叹!”
“才子拂袖而去,悲伤的莫非不是你吗?”程璟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杜子陵,俄然发明越来越不体味这位几近是他独一的好友了。
杜子陵自夸阅舞无数,能将春莺啭舞入迷韵唱出调子的,怕只要面前这个裴莺儿了,那腰肢,当真是柔若无骨。
出了雅间儿远走几步,芳儿扶着裴莺儿下楼梯,一面悄悄扭头往侧后瞥了一眼,低声谨慎道:“女人,迩来你如此萧瑟杜公子,就不怕他活力么?”
“唉!可惜啊!你向来没有失手的时候。”杜子陵仿佛很绝望,点头感喟。
程璟将一柄青钢宝剑舞的寒光闪闪,杀气腾腾。树上的鸟雀一阵吱吱喳喳乱叫,扑扇着翅膀纷繁飞走。林间的落叶簌簌飘落,未及扑入大地母亲的度量,便又被一阵阵剑气带入空中,扭转漂泊,纷繁扬扬。
程璟低头抿茶,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儿,心内却在一遍遍问,莫非我惹她悲伤了?我到底哪儿伤她心了?
“这你就不懂了。美人向来不会真的活力,看着是活力,实在就是悲伤了。”杜子陵自傲满满的阐发。
“哎哎哎,我这还没说话呢......”杜子陵抬起折扇欲拦,裴莺儿轻巧一闪身,扶着婢女的手拜别了,杜子陵手上落了个空,一折扇敲在掌心,不满的嘀咕,“这莺儿女人,一贯和婉,迩来如何如此不解风情?”
“拂袖而去,是悲伤?”程璟内心一动,面上却很安静,看着杜子陵摸索着问道,“莫非不是因为活力了?”
杜子陵在雅间儿闷闷的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呼呼的冲出漂渺坊,出门跨上马,甩着鞭子往程府去了。
“我也想啊,可我每次还未开口扣问,莺儿就借机分开,走的那叫一个断交,拂袖而去啊!”杜子陵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百思不解的模样。
“你不是一贯自夸红粉知己,最擅哄才子欢心么?”程璟被他这情真意切的感喟逗的想笑,表情好了很多,也不嫌他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