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翌刚想开口,又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才道:“阿珝你如何精力这般好,我昨夜虽已是极累了,却一躺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半夜才入眠,今个儿早上也困乏得不可。”
待到都清算伏贴,谢珝走到外间窗边,将窗扇推开,抬开端,恰都雅到外头晨光熹微,淡弱的日光从天幕中漏了些许出来,极目了望远处的广陵山,只能瞥见各阶深浅不一的青色错落有致,和婷婷复袅袅的薄雾环绕着山体。
他们都这么说,风清便无话了。
谢珝走到桌边落座后拿起筷子,正欲开动,又抬开端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去吃点儿吧,不消在这儿候着了。”
就在达到广陵城的翌日,天气刚蒙蒙亮,窗外便传来一阵阵清越的鸟鸣声,还平躺在床上的谢珝微动体味缆子,缓缓展开眼睛,望着头顶青色的床帐,感受着来自腰背的酸乏,无声地呼了口气。
世家大抵都有些崇古之风,风行表示便是“大袖当风,负手而立”那一套,因此乔氏在给谢珝筹办衣物的时候,便也提早做了几套广袖大衫出来。
他话音落下后,萧翌就伸了个懒腰,口中闲闲道:“不过我如果去的话,还要费事阿珝你这个已经去过一次的人帮我做个领导了。”
即使被萧翌这么盯着,谢珝握着笔的手也还是稳稳铛铛的,半分稳定,也不睬他,用心致志地持续。
看罢便笑着摇了点头,对风清道:“入乡顺俗便罢,何况不管是哪边的菜色都有其好处,我瞧着这些也不错,清爽。”
二人便应下退了出去,自去用饭不提。
月白的广袖长衫,衣衿和下摆处隐绣着的竹叶纹精美又新奇,谢珝晓得这件是乔氏亲手做的,既不能不让他走,又不能陪着他一块儿过来,也只好将满腔母爱都寄予这一针一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