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一听愈发欢畅,面上神采也温和起来,应了一声就伸手将襁褓接了过来。
谢阁老当然已经起好了。
只见书中夹着一张用馆阁体整整齐齐地写着几排字,放眼望去,都是谢阁老之前为即将诞下的孙儿孙女筹办好的名字备选。
又从书桌上重新取了张纸笺,谢老夫人拿起本身用惯的那只湖笔,蘸了之前谢阁老才磨好的墨,将“珝”“琯”二字钞缮于上,才将在外候着的桂嬷嬷喊出去,道:“让鹿鸣明日一早去送到大房去,就说是老爷子给哥儿姐儿取的名儿。”
也不叫下人,干脆挽起袖子,亲身拿起墨条磨起墨来。
谢臻一听便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眉间眼角都是笑意。
待到他从外头返来,乔氏已经靠在大引枕上睡着了,呼吸绵长,睡得正安稳。
这会儿床上已经清算洁净,氛围中的血腥气却还没有散尽。
本想着这一回老迈总算能得个后嗣了,没想到竟然是一对龙凤胎,谢阁老真是越想越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