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坤在,县衙天然不敢循私,吴胜等一干赌坊职员,并闻讯仓促赶来疏浚的店主,一同被押回县衙。
这便是路峻的目标。
等候县衙来人期间,王坤始终在打量着路峻,见他醉眼惺忪,还不忘收起赌资,忍不住摇了点头。
他平素待路峻不错,与大多捕快一样,将其视为子侄。
至于戳穿赌坊出千,不过是体系临时公布的可选任务罢了,只是路峻一向没有戳穿,等的便是吴胜去找天策府来抓本身。
眼看气愤的赌徒们,要将赌坊拆了,王坤立即大喝一声:“都停止!”
王坤并不知他有卧底任务,本欲美意相劝,却被路峻怼得哑口无言,待县衙衙役接办后,长叹一声黯然拜别。
王坤脸上涌起一片愧色,叹口气道:“你不知高正印……”
接着,他借王坤劝说本身之时,透暴露对天策府的恨意,又假装偶然流暴露有家传赌经。
路峻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惭愧道:“王捕,你老受委曲了,等事了以后,我再向你赔罪吧。”
但是与昔日分歧的是,每家赌坊京都可罗雀,而街头却拥堵着数不清的赌徒。
“你着甚么急,先送路乏子归去啊。路公子你住哪,我叫车送你归去。”
赌坊被封,但是赌徒们却没有散去,围着路峻纷繁扣问他接下来去哪家赌坊。
他方才走上马车,便有四人从清闲赌场里迎了出来,当中一人向路峻拱手道:“鄙人清闲赌坊掌柜谭旭,听闻赌神台端光临,驱逐来迟,还瞥包涵。”
“路峻,你固然被逐出府,但也不该自暴自弃,看你喝成甚么模样!”
“来!为甚么不来?这钱就和大风刮来似的,傻子才不要,你们说是不是?”路峻问道。
“是是是,路公子明天去谁家,我们和你一起去。”
王坤眉头微皱,说道:“起码也不能流落赌坊,需知十赌九输……”
“呵呵,那你想让我如何?”
路峻指着天策府的方向,大声叫道:“没错,我是犯了府规,脱手伤人,但那是他们欺我在先!高彦敬只听一面之词,不由分辩就废我武功,逐我出府,我还能如何样?!”
赌徒们很识相地没有靠上前去,而是跟在马车以后,向斗金街涌去。
夜幕方降,华灯初上,又到了斗金街的赌坊最繁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