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重新倒上一杯酒,说道:“你看我打着崔家的灯号,去压吴正清能够,即便动静传出,也无伤风雅。因为我们都是世家,只是有强弱之分。”
“就这么简朴!”
“豪情你要和我义结金兰,就是想让我给你当打手啊?”路峻嘲笑道。
崔晔忿忿然道:“路峻,乐平这个处所太欺生了,天策府公告写得明显白白,他们就是不承认,非得把功绩都归到你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此家郡望不为甲等,其族人再为优良,亦难居要职。
在前朝之时,郡望原指郡中望族,亦是世家门阀。
路峻看了眼崔晔,心中可惜不已——不能从他身上刷分了!
宗门向来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自居,不以血缘家世论传承,门内弟子多为豪门庶族,本就看世家不扎眼,闻听世家横行,便有宗门脱手惩恶扬善。
“但是浅显百姓则不然,如果肆意凌辱他们,就算没有天策府在,其他世家会极尽讽刺,百姓们也会同仇敌忾,郡望必然受损。”
这是真相,但却不是崔晔想要的答案。
“就这么简朴?”
崔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此人一点都不共同,哪有拿天策府来压人的。”
此事说来话长,世家可谓大唐中流砥柱,上马能定邦,上马能安国,是一股不成忽视的力量。
声音仍然昂扬,但语气却弱了几分。
路峻哈哈大笑。
不但朝廷考核郡望,便是宗门收取世家后辈,亦以郡望为参考,郡望丙等的世家后辈,没有任何宗门情愿登科。
郡望不但关乎世家存亡,更关乎其好处,族人能官居何职,皆与郡望凹凸有关。
崔晔却不知路峻心中所想,犹自吹嘘道:“你当我这翻江倒海小霸王的名号是如何来的,那是和清河各世家后辈生生打出来的,真如果逼迫百姓,都不消别人,我爹就先把我腿打折了。”
崔晔把酒杯往桌上一拍,杯中酒液晃出一半,傲然说道:“天策府如何了,我还怕他们不成?”
“二弟此言差矣,我与你是诚恳订交,可不是让你当打手。不过,哥哥我如果被人欺负了,你也不能眼看着不是?”崔晔嘻皮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