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又有几个地痞冲了上来。
郭慕华点头。
三楼的楼道里,两个留下来照顾虎子的小地痞正在楼道绝顶的窗户边抽烟谈天,对走上来的大衣男人并没有重视。大衣男人从虎子病房前走过,成心偶然的瞅了一眼,发明在虎子的病房内里,另有两个地痞正守着。
“没甚么筹算,跟着唐老板混呗,再说虎子固然死了,但张伟强还活着呢,我还得杀他,杀了他才算是给我表弟报仇!”二宝念念不忘的还是报仇。
“唐老板很恨张伟强啊?”
“仇大夫啊?”小地痞说:“虎哥刚醒了一次,这会睡畴昔了……”
门口的两个小地痞瞥了他一眼,还是没在乎,觉得他是病院的值班大夫呢。
“行!华哥说甚么就是甚么。”二宝很干脆。
大衣男人瞥了他一眼,淡淡说:“我姓仇,今晚我值班,病人环境如何样啊?”
但他毕竟还是死了,套用一个笑话:一个黑道杀手恶狠狠打单别人:老子怕甚么?老子甚么也不怕!老子来到这个世上,就底子没筹算活着归去!
但郭慕华真没有杀他。
约莫在深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一个穿戴玄色大衣带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病院,他先在一楼的大厅里逗留了几分钟,像是察看病院的环境,然后渐渐的走上了虎子病房地点的三楼。
经历过几次大事以后,已经没有人思疑少年人的凶恶和手腕,以是他们杀人仿佛也是顺理成章的简朴事情。
以是郭慕华怀疑最大。
三个月后,虎子伤好出院,仅仅一个礼拜后,就横尸在家门口。这回他只中了一刀,一刀就死了,铛铛正正的捅在他的左胸口,明显对方没跟他废话,直接就是要他的命。当时恰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夜里飘着小雪。虎子被发明的时候,浑身已经被白雪覆挡住了。
因为阿谁小地痞在情急当中推了一把病床,吱的一声,刀光砍下的时候,病床微挪了那么一点,这一刀就没有砍在虎子的头上,而是擦着他的耳朵边砍在了枕头上。枕头里的棉绒飘起来的时候,昏睡的虎子被惊醒了。二宝的第二刀也砍到了,要说人在面对存亡关头的时候,力量老是奇大,像虎子这么一个受了重伤的病人,竟然也能用尽全数的潜能翻身而起,冒死滚落到了床下,闪过了这一刀。
见到人越来越多,已经不成能胜利,二宝忿忿的砍倒一个地痞,冲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从窗口跳了出去,这里是三楼,间隔空中七八米,人直接跳出去落在水泥地上,必定是够受的,但对二宝如许的人来讲,底子就是小菜一碟,他双脚落地,立即头也不回的跑了。
警方也调查过,他和他身边的兄弟们都没有作案的时候。
先前的一个警戒性高的地痞却站着没动,高低打量着大衣男人,迷惑的问:“枕头是护士放的啊?她没说不可啊?……你是大夫吗?你,啊!你是二宝!”蓦地认出了大衣男人,本来他插手过和唐老板部下的东北打手的血战,对东北人的头子二宝印象深切,因为二宝在他的后背上砍过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刚才他一眼没能认出二宝,但是当二宝站在灯光下,干瘪的脸上显出狰狞的怒意时,他一下就认出来了。
“你在唐老板身边,张伟强不晓得吗?”
郭慕华为二宝倒了一杯热茶,点头:“二宝哥,你不要叫我华哥,虎子真不是我杀的。”
……
二宝想要再砍第三刀,已经没有好机遇了。
虎子能逃过一次两次,但逃不过第三次了。
不过虎子还是没死。
“不错!是爷爷我!”见被认出来了,二宝呲牙咧嘴的奸笑,不再埋没的从红色的大夫大褂里抽出了一把砍刀,朝着病床上的虎子的脑袋就剁。这一下又狠又准,昏睡中的虎子必定是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