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之下,雷千秋也没失了分寸,沉稳的声音在这片湖面上荡开:“来者何人,若然是客,请退席稍坐,莫要滋扰我等比试,如果要与我太湖水寨为敌便请划下道来。”
孙庄主在一旁急道:“盟主,这如何能够……”
“没错,你何德何能?!也敢做我们的盟主?”
男人道:“嘿嘿,那好,容鄙人再问一句,你雷坞主和这东西两庄庄主可也算是太湖水寨中人?”
先前坐在雷千秋右首的白面青年也站起来道:“雷坞主德才武功,人皆服之,于我太湖水寨有莫大功绩,他做盟主是众望所归,别说你一定能博得了在场合有人,就算你能赢,也不成能只凭你几句话就让你做了我等盟主,你有何德何能?”
骂声不竭,这个所谓豪杰会,毕竟还是草泽水盗居多,又能骂出甚么好听的话来?
“小子,你娘喊你回家喝奶咧!”
风波恶嘿嘿一笑,他的目标是要教唆,也不急着就上去打,闻言插着胸站到一旁。
这里又是他太湖水寨的老巢,谁又能逼迫他?
跟着声音传来,从左边楼船上来了一伙人,此中有两人最惹人谛视,一个是抢先一男人三四十岁,身材高瘦,后背一个方形承担,仿佛是甚么硬物。另有一人跟在身边,手脚粗大非常。
雷千秋伸手一拦:“孙庄主,不必多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们固然也做那劫道的谋生,却也不是只知杀人越货的盗匪一流,个个都是响铛铛的豪杰,如何说话不算!”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再照之前的端方比试,直接下台应战各位寨主庄主如何?”
声音果断,引得四周人,特别是水寨中人交口奖饰,脸现尊崇。
雷千秋沉着脸:“哼!风庄主你要打斗一会儿雷某自当作陪,且站一边如何?”
雷千秋朗声道:“太湖水寨一坞两庄七十二寨,同气连枝,亲如一家!”
刚温馨没多久的风波恶这时又跳了出来,他是唯恐天下稳定,这越乱他能打的架就越多,可贵跳出一小我来帮手,正中他下怀,又那里能放过这机遇。
不管他是不是对本身自傲过甚,还是骑虎难下,这分口出必践的豪气就令人佩服。
“哈哈哈哈,好,雷坞主公然是个豪杰豪杰!”那男人大声笑。
这话一出,任谁都看出了此人的目标,除了觊觎这太湖水寨盟主的位置,还能有甚么?
所谓的花花肩舆抬人,他这是要拿花花肩舆砸人呀。
雷千秋虽不知他企图,却心知来者不善,却也不能不答,皱着眉头道:“天然作数。”
男人见状,脸上反喜道:“哈哈,好,既然是一家,那本日这重定名位之事,你们三位又怎能例外?依鄙人看来,本日比试,旁的且不说,这武功最强者天然要做这太湖水寨之主,你雷坞主如若技不如人,也不能一向兼并着这位子吧?”
雷千秋往前走出两步,对着那男人沉声道:“不管尊驾本日为何而来,我太湖水寨虽不是甚么王谢大派,但也是一诺令媛的豪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毫不会收回。”
说着抱拳环抱了一圈,又大声道:“诸位豪杰豪杰,如果看得起我太湖水寨,也想插手我水寨,就算是想要雷某这盟主之位,只要能在这擂台之上博得了雷某,雷某也自当退位让贤,毫不食言!”
“哈哈哈哈,本日雷坞主在这设下擂台,不就是要天下豪杰齐聚,以武论凹凸么?我们但是为了援助你雷坞主,才厚着脸皮不请自来,莫非这水擂是假的不成?”
那一旁的孙庄主蓦地喝道:“大胆!这里是我太湖水寨的地盘,那里容得了你这知名之人出言不逊!”
那男人嘿然一笑,指着他身边不远的那位孙庄主道:“嘿,我姓甚名谁,要不要入你太湖水寨你且不管,我先问问雷坞主,先前这位孙庄主所说以武论凹凸,重定太湖水寨名位,可作得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