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鸠摩智神采自如,说道:“本日结识高贤,幸何如之,尚请不吝见教数招,俾小僧有所进益。”
这番僧忽施突袭,以保定帝武功之强,竟也着了道儿,被他扣住了手腕上‘列缺’与‘偏历’两穴。
他这‘火焰刀’的掌力无坚不摧,保定帝既脉门被服扣,已是听由宰割,全无相抗之力。
鸠摩智道:“小僧并无侵犯保定帝皇爷之意,但若众位相逼,可顾不得了。”
鸠摩智征了一下,道:“既如此,保定帝请到吐蕃一游,朝见敝国国君。”
不料越看越不对,鸠摩智的语气与神采傲意大盛,而本因、本观等人的神采却均焦炙气愤,而又无可何如。
身形微侧,袍袖挥处,手掌从袖底穿出,俄然使出四招‘火焰刀’的招数同时向段誉砍来。
保定帝道:“誉儿,你别理我,缓慢请你爹爹即位,接承大宝。”
本因喝道:“且慢!”身形晃处,和本观一齐拦在门口。
保定帝和本参双指齐出,将他这四招‘火焰刀’接下了,只是在鸠摩智极强内劲的斗然打击之下,身形都是一晃。
保定帝无可何如,只得应道:“是!”
段誉虽修得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但没有临敌经历,只一合,便被鸠摩智抓住了他胸口“神封穴。”
段誉道:“大轮明王远来是客,天龙寺以礼相待到,你却胆敢犯我伯父。我们不过瞧着大师都是佛门弟子,这才到处容让,你却反而更加野蛮起来。削发人中,哪有如明王这般不守清规的?”
保定帝蓦地里觉到双手各有一股狠恶的力道向外拉扯,当即便出‘借力打力’心法,将这两股力道的来势方向对在一起。
鸠摩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看着段誉,心想:“中土武林中,竟然又出了一名大妙手,我怎地全然不知?此人年纪悄悄,只不过二十来岁所纪,怎能有如此修为?此人叫保定帝为伯父,那么是大理段氏小一辈中的人物了。”
世人听段誉以大义相责,心下都悄悄称快,同时严神防备,只恐鸠摩智老羞成怒,俄然发难,向段誉侵犯。
段延庆将手中铁杖一抬,一股浑厚非常的一阳指力,自杖尖射出,向鸠摩智刺去。
双力相拒之际,他处身其间,双手便毫不受力,一挥手便已脱却鸠摩智的束缚,带着段誉飘身后退,暗叫:“忸捏!本日多亏誉儿相救。”
的确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喂,你放开我伯父!”
枯荣、本因等人虽不知段延庆为何俄然脱手,但见此退敌良机,哪能放过,纷繁脱手。
鸠摩智大声道:“素闻天龙寺诸高僧的大名,不料便这一件小事,也是婆婆妈妈,效那后代之态。请让路吧!”
段誉立时满身酸软,转动不得。
当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小僧一向觉得大理段氏艺专祖学,不暇旁鹜,殊不知后辈英贤,却去交友星宿白叟,研习‘化功大法’的奇门武学,奇特啊,奇特!”
说着,拉了保定帝,便即跨步出门。
鸠摩智一惊,忙出掌以‘火焰刀’挡架。
段延庆欺身而上,将融会了“段家剑”与“一阳指”的铁杖工夫发挥开来,大展神威。
那就是段誉的亲爹段延庆,他好不轻易才得知本身有了这么一个亲骨肉,哪能被鸠摩智欺辱、伤害?
鸠摩智早见到枯荣大师身边藏有一人,一向猜想不透是多么样人,更不知呆在枯荣大师身边有何企图,这时见他长身走出,欲知就里,转头问道:“尊驾是谁?”
鸠摩智又当即点他‘极泉’、‘大椎’、‘京门’数处大穴,擒着段誉,往堂外退去。
鸠摩智俄然制住了保定帝,这一下出其不料,大家都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