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如何不明白这中间的枢纽,哼了一声,说道:“既是张真人不肯见教,那么我们师兄弟三人,一一贯武当六侠中的三人就教,三阵分胜负,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
世民气想:“你话倒说得好听,却本来是要以三敌一。张三丰武功虽高,但百龄白叟,精力已衰,一定挡得住少林三大神僧的联手合力。”
少林、武当两派以外的世人听空智竟公开向张三丰应战,无不大为奋发,心想本日可目睹当世第一妙手显现武功,实是不虚此行。
空闻大师倒是并不介怀,反而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小施主是?”
始终没有说话的张三丰,却俄然说道:“如此也好,如果唐小友败了,便由小徒张翠山,说出谢逊下落。”
唐修心底暗乐,嘴上说道:“如何,我有说话的资格了吗?”
空智见掌门师兄多次被顶撞,却无言辩驳,顿时怒道:“龙门镖局的血案临时不提,但谢逊恶贼的下落,你们明天必然要说出来!”
“行了,都不必争了!”
世人的目光一会合在张三丰脸上,瞧他是否承诺,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空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确切如此,俞岱岩俞三侠那大力金刚指的伤势,便是物证。但少林派会大力金刚指之人,屈指可数,又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我说不过你!”
这个辈分,让他们如何抬得开端来!
空闻打量了唐修几眼,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唐修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这是要逼武当派弟子于不义?”
唐修看向少林和尚们,淡淡道:“你们一起上吧!此战,我代张真人应下了!”
他此言一出,大厅中群雄耸动。
唐修哼了一声,道:“你们想晓得殛毙少林弟子的凶手是谁,我还想晓得当年用大力金刚指,伤害武当俞三侠的凶手是谁呢?你们如何不给一个交代?”
宋远桥说道:“本日是家师百岁寿诞,岂能和佳宾脱手过招……”
世人听了这话,又是“轰”的一声,纷繁群情起来。
唐修嘲笑道:“你们少林寺找谢逊,恐怕不但想报仇,还想找到屠龙刀吧?”
此话一出,紫霄宫内的武林人士都竖起了耳朵,谁不想知伸谢逊的下落?有寻仇的,更多的倒是觊觎武林珍宝屠龙刀!
“小牲口,你竟然敢歪曲我少林寺!”空智指着唐修,尽是气愤。
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之一,在别人看来,除了少林高僧,别人又如何能会?就是少林浅显弟子,也是打仗不到少林七十二门绝技的。
张三丰道:“此乃我的老友,唐修,唐小友。”
空闻微微皱眉,道:“此事老衲已经详查,本派弟子中,并无一人侵犯俞三侠。”
明天乃是张三丰百岁寿诞,作为门徒的武当七侠,哪能让师父脱手?那岂不是大大不孝,的确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在江湖上从未碰到过敌手。门徒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成言喻。
这话一出,就是空闻这类好脾气,也几近要被气得吐血,“小施主这是强词夺理!”
此话一出,紫霄宫内的武林人士们神采都不太都雅,内心暗骂,老张你都一百岁了,竟然与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做忘年交?
其他师弟们,却一定是少林神僧们的敌手。
这件事,是不管如何也说不通了。
空智喝道:“谢逊杀我空见师兄,如此血海深仇,必然要血债血偿!”
世人纷繁看去,说话之人,却又是唐修。
张松溪道:“空智大师定要单打独斗,那也无不成。只是我们兄弟七人,除了三哥俞岱岩因遭少林弟子毒手乃至没法起床以外,余下六人倒是谁也不敢退后。我们六阵分胜负,武当六弟子别离迎战少林六位高僧,六阵中胜得四阵者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