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你!”
宋远桥说道:“本日是家师百岁寿诞,岂能和佳宾脱手过招……”
唐修心底暗乐,嘴上说道:“如何,我有说话的资格了吗?”
少林、武当两派以外的世人听空智竟公开向张三丰应战,无不大为奋发,心想本日可目睹当世第一妙手显现武功,实是不虚此行。
明天乃是张三丰百岁寿诞,作为门徒的武当七侠,哪能让师父脱手?那岂不是大大不孝,的确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空智说道:“张真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少林三僧自非张真人敌手。但实逼处此,贵我两派的纠葛,若不各凭武功一判强弱,老是难明。我师兄弟三人不自量力,要联手请张真人见教。张真人高招我们两辈,倘若以一对一,那是对张真人过分不敬了。”
空闻道:“非论小施主是何身份,说话的权力都是有的。只不过,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张五侠既然晓得龙门镖局血案的凶手是谁,为何不敢说出来?”
世人纷繁看去,说话之人,却又是唐修。
唐修淡淡道:“又一个口吐妄言的假秃驴,你们的佛法修为,真是修炼到狗身上去了!佛法不是讲放下屠刀,登时成佛的吗?
少林与武当因为比斗之事,争辩不休,一道不应时宜的声声响起。
空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确切如此,俞岱岩俞三侠那大力金刚指的伤势,便是物证。但少林派会大力金刚指之人,屈指可数,又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空智如何不明白这中间的枢纽,哼了一声,说道:“既是张真人不肯见教,那么我们师兄弟三人,一一贯武当六侠中的三人就教,三阵分胜负,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
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在江湖上从未碰到过敌手。门徒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成言喻。
张三丰成名垂七十年,当年跟他动过手的人已死得干清干净,世上再无一人。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武林中只是传播各种百般奇异的传说罢了,除了他嫡传的七名弟子以外,谁也没亲目睹过。
哪知宋远桥接下去说道:“何况正如空智大师言道,家师和三位神僧班辈分歧,若真脱手,岂不落个以大欺小之名?但少林妙手既然叫阵,武当七弟子,便请教少林派十二位高僧的精美武学。”
此话一出,紫霄宫内的武林人士都竖起了耳朵,谁不想知伸谢逊的下落?有寻仇的,更多的倒是觊觎武林珍宝屠龙刀!
此话一出,紫霄宫内的武林人士们神采都不太都雅,内心暗骂,老张你都一百岁了,竟然与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做忘年交?
空闻大师倒是并不介怀,反而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小施主是?”
唐修淡淡道:“你们有人证,指认张五侠行凶。我们也有物证,指认少林之人行凶。哪个说了算?”
空智看向张三丰,大声道:“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张真野生夫青出于蓝,我们敬慕已久,却不知此说是否言过实在。本日我们便在天下豪杰之前,大胆请张真人不吝见教。”
世民气想:“你话倒说得好听,却本来是要以三敌一。张三丰武功虽高,但百龄白叟,精力已衰,一定挡得住少林三大神僧的联手合力。”
唐修呵呵笑道:“你晓得易筋经如何背,为何不敢背出来?”
空闻微微皱眉,道:“此事老衲已经详查,本派弟子中,并无一人侵犯俞三侠。”
始终没有说话的张三丰,却俄然说道:“如此也好,如果唐小友败了,便由小徒张翠山,说出谢逊下落。”
唐修看向少林和尚们,淡淡道:“你们一起上吧!此战,我代张真人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