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依天枢乃至摇光列成北斗阵,端坐不动。
若说十多年前的华山论剑,郭靖是因为洪七公、黄老邪等人成心放水,才与他们过了几百招。现现在,武功已经实打实的追上了洪七公、黄老邪等人,为当世绝顶妙手。
郭靖微感惊奇:“此人年纪不大,竟然抵得住我这一拉,他内力的运法似和那藏僧灵智上人流派附近,可比灵智上人远为机巧矫捷,想来也是密教一派。他这扇子的扇骨是钢铸的,本来是件兵刃。”
郭靖掌上如略加劲力,那公子定要养天大摔一交,郭靖却于此时放手。那公子心下明白,对方武功远胜于己,为保全本身颜面,才未推摔本身,垂手跃开,满脸通红,说道:“就教中间贵姓大名。”
见到这一幕,除却见地过唐修武功的郭靖与杨过二人,世人纷繁睁大了眼睛,尽是难以置信。
郭靖本欲辩白本身并非全真派弟子,但听他言语轻浮,心中微微有气,他本不善说话,也就不再多言,只道:“两位与全真教有何仇怨?这般发兵动众?”
折扇平放掌心,那公子夺劲未消,郭靖的掌力从折扇传到对方手上,转为推劲,那公子站立不定,身子便欲向后飞出。
郭靖俄然放手,横脚扫去。那二人正使千斤坠工夫与他手力相抗,不料他蓦地变招,在这一扫之下顿时腾空,破门而出。
郭靖竟不把仇敌放在眼里,跪下向马钰等叩首,说道:“弟子郭靖拜见。”
这些仇敌高高矮矮,或肥或瘦,武功家数、穿着打扮各自分歧,或使兵刃,或出肉掌,正自四周八方的向一个个北斗阵狠扑。
那贵公子嘲笑道:“你是全真派后辈,其间容不到你来发言。”
恰是全真七子。
倒是贼人趁他们话旧,见到杨过与唐修两个小孩子,突施暗袭,想要擒为人质。
马钰也非常震惊,又看向郭靖,微微一笑,说道:“靖儿请起,十余年不见,你工夫大进了啊!”
唐修轻哼一声,脚步横移,便挡在杨过身前,伸手连点两指。以他现在的武功,别说是这些武林妙手,就是郭靖在他手底下,也难以过得了几招。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认出是他,心喜无已,暗道:“此人一到,我教无忧矣!”
郭靖站起家来,谦善一笑,道:“这些人如何打发,但凭道长叮咛。”
果如尹志平所料,之前的那些贼人,只是一小部分,并非仇敌的大部。
之前郭靖瞬息间连伤死人,他都看在眼里。
尹志平、郭靖、杨过、唐修四人,却已经来到了重阳宫大殿当中。
他年纪比郭靖还小了几岁,但说话老气横秋,甚是傲慢。
那贵公子折扇一开一合,踏上一步,笑道:“这些朋友都是我带来的,你只要接得了我三十招,我就饶了这群牛鼻子老道如何?”
看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人数又众,全真群道已落下风。
马钰、丘处机、王处一浅笑点头,举手行礼。
见尹志平办事沉着、调剂有方,一派大将之风,全真七子都微微点头,非常对劲。
那贵公子道:“你又是谁?到这里干甚么来着?”口音不纯,显非中土人氏。
郭靖见情势危急,不肯多言,右手探出,抓住他折扇猛往怀里一带,他若不放手放扇,便要将他身子拉过。
郭靖见两人气度沉穆,与余敌大不不异,已猜出是尹志平嘴里的霍都与达尔巴二人。
一拉之下,那公子的身子几下闲逛,折扇竟然并未脱手。
那公子脸上斗然间现出一层紫气,但霎息间又即减退。
郭靖毫不睬会,“呼呼”两声,双掌拍出。
但敌方各自为战,一个个北斗阵却相互照应,守御周到,仇敌虽强,也尽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