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内心一惊,看到仰着头看她的小萝莉红了眼,那两颗咖色的眸子变得血红,两颗虎牙模糊暴露了嘴角,仿佛想咬下去。白桑一下子绷紧了身子,筹办伸手推开她,却见下一秒,锋利的虎牙缩了归去,小女孩的模样一下子规复了普通,血红的眸子也规复原色,只是眼睛里还是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被一阵冰冷的近似水帘的液体包裹以后,白桑一个激灵,缓缓展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一片开得正盛的风信子,蓝色的红色的小花从颀长的绿叶中间伸展出来,微凉的东风吹过,整片花丛摇摆生姿。再拓宽视野,看到的是熟谙的楼,熟谙的路,熟谙的树,她这是,回到了黉舍?
毕竟,小女孩不是她,她也不是姥姥。
白桑“嗯”了一声,又道:“如何出来?”
不测的是,设想中的“咚”的一声并没有产生,小女孩的身材贴上镜子的顷刻,像走入一个水帘一样消逝不见,唯有还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提示着白桑,此人还存在着。
白桑望了眼松开手,取出彩虹糖吃得又眯起眼的小萝莉,皱了眉。不对,她前一刻明显还在石洞的镜屋里,然后跟小女孩一起走进了镜子,现在如何回到了黉舍?
但是她没有哄小女孩,她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袋糖果,便叫小女孩欢畅得忘乎以是。
她记得,他们黉舍的门生,最喜幸亏午餐后,或相约或单身,来到这个开满风信子还具有小水池的校花圃里来复习了。她昂首看了下太阳,艳阳高照,应恰是午后。但看了眼腕表,却显现是早晨九点多。
白桑不再多想,从速学样跟着走进了镜子。
小女孩牵着白桑的手朝那面镜子走去,镜子里清楚的映出二人的身影,当小女孩的面快贴上那镜子时,白桑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心道,这不会撞到吧?
小女孩谨慎的把装糖的袋子封口捏好,放进裙子的口袋这才重新牵起白桑的手道:“我带你出来吧,姐姐跟着我走就行啦。”
白桑牵着小女孩走到她看到风小谷身影的镜子前,现在,那边甚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