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武大郎,可真是下血本了。
心道:西门庆啊西门庆,你也是个晓事的,如何空口白牙的就过来,这未免有些太不像模样了吧。
却被西门庆踹了一脚,颠仆在地:“小猢狲,看着马车,不要闲跑。”
于押司嘿然一笑,眼睛也眯了起来,但随即又变成难堪的模样:“通贼?这罪名但是不小,并且那武大郎可也是有点来头的,只怕……”
便就双手捧着田单而上。
“过后可得好好吃酒啊!”于押司这才懒洋洋地承诺下来。
说着,将田单揭示给了阳谷知县。
“拜见相公,本日我探知那武大郎与山贼有所关联,其家中豢养着的主子多是悍匪,突然进入我阳谷县,只怕是对县里不怀美意,我西门庆情愿出首告发那武大郎!”西门庆见了阳谷知县少不得阿谀了些话后,便就将来意说得清清楚楚。
这老狗!
阳谷知县当然不会直接伸手去拿,而是那于押司上前一步接过了田单,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靠近阳谷知县处说道:“禀相公,确切有实据。”
于押司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西门庆,眼中尽是玩味。
阳谷知县与于押司纷繁看来,眼睛一凝,随即瞪得大大的,看傻了普通。
实在不成体统。
有这刁钻地痞出首,也好再向武大郎敲上一些。
在获得于押司的通报以后,阳谷知县很利落地访问了西门庆。
有了一万五千贯就不晓得分寸了吗?
莫非是看不起人吗?
很快,就能从武大郎身上再赚返来的。
吃了被告吃被告,这是理所该当之意。
于押司浅笑着点了点头,方才武大郎虽也送了两百贯的见面礼,可这年初谁又嫌钱多呢?
都快代价七八千贯了。
可不是么,你有事要来求我,还不请我去家酒楼,找个雅间,喊两个粉头边吃边谈啊,就这么堵在县衙门口说话,又能谈出个鸟来。
但西门大官人可不是普通人,盘算的主张就不会等闲变动,赶紧说道:“不过是个前都头,如果有甚么本领的话,也不会流落到我阳谷县来,想必也是个模样货,平贼甚么的多数也只是夸大其词,北麓山贼也不是他一个都头就能安定的。”
郓哥吃了这一跤,心中怒极,脸上却只能笑嘻嘻,一个劲地点头:“是,是,小的必然看好马车,必然看好马车!”
西门庆哈哈一笑,只当这是于押司是推委之言,是为了多要些好处:“押司这是谈笑了,在咱阳谷县,不管是甚么来,还不得乖乖听您的,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放心,我西门庆不是不晓事的人,事成以后另有重报!”
西门庆闻言,不觉有些惊奇,没想到那武大郎另有如许的本领,前两个头衔倒也罢了,这最后一个身份实在了得。
“走吧,带着你的情意,一起拜见相公吧,可不能空口白牙啊。”于押司挥了挥手,表示西门庆带着银子进门。
晚些再拿也无所谓。
西门庆才不去管他有没看好马车,径直跟着于押司去求见知县相公。
只是临时加价,使得给于押司的一千贯钱只能稍后再给了,这两口箱子,一口一千贯钱,一口两千贯钱,现在就要全都先给知县相公了。
这但是一笔厚礼了。
西门庆咧着嘴说道:“另有五百贯钱烦请押司帮着办理一番,也不能让兄弟们白忙。”
没有人会与财帛过不去,更别说这西门庆是县里驰名的刁钻地痞,便是阳谷知县等闲也不肯意招惹如许的人。
“不瞒你说,这武大郎啊,还真是有点本领,原是清河县的都头,有着清河第一豪杰之称,前些日子带兵平了北麓山贼的就是他。”于押司一副难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