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廊深处的暗影里拐出一小我,秃顶,蓄一撮小胡子,满脸油光,胸前一大片暗褐色的纹身。因为室内温度太高,他赤着上半身,将那条脱下来的花衬衫拧成麻花状,搭在肩膀上。
“王八蛋,出门就被车撞死...”秃顶忿忿的骂着,用另一只手去捏了捏,疼得浑身颤抖,“嘶...”
吧嗒!
透气小牛皮靴,牛仔裤包裹着苗条玉腿。上身是洁净清爽的女式白衬衫,下摆绕在腰前打了个结,内里再套一件略显宽松的藏青色外套,娇俏可儿。那瀑布般的波浪长发散落在香肩,樱桃小口,眸光清澈,煞是美艳撩人。
“你如何打人啊?贱人!甚么东西...”那女人脚下踉跄,差点儿被推了个跟头,叉着腰,在前面气咻咻的骂。
她腰间别着枪,即便是热得浑身冒汗也不敢把外套脱掉。
“少他妈来这套,我跟彪子哥是甚么干系你不晓得么?这条街要不是靠我罩着,你们夜总会早让人砸了。”秃顶趁机摸了摸对方的大腿,呲牙一笑,“再说了,哥有钱的时候也没少在你身上用力儿啊,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那一张张脸,或丑或美,或麻痹、或倦怠、亦或是猖獗,形形色色,一片斑斓众生相。
“行行行,明天这杯酒就算我请你了,这好了吧?”女接待回身取了一个装了半杯冰块儿的大玻璃杯,拎起啤酒瓶灌满推畴昔,“你渐渐喝,我得去号召其他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