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沈临来李家为李大山医治的张翠兰也笑着:“二伯,归去歇着吧,保重身子要紧!”
屋漏偏逢连夜雨,孙亮身后,他的父母也接踵过世,遗留下肖秀萍孤儿寡母艰巨度日。
张翠兰的丈夫老庞同道也悄悄来过一次,只是碰了一鼻子灰,没有尝到腥还被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让张翠兰跟他大闹好久,差点要仳离。
因为肖秀萍年青貌美,寡居在家,村里的一些男爷们内心不免就有些蠢蠢欲动的设法。不时有人来主动帮她整修下屋子或者院子甚么的,天然是要趁机捞点便宜。
但少妇却低眉扎眼怯怯地凑过来悄悄道:“沈大夫,俺想求你帮俺儿子看看病,成吗?”
少妇听闻沈临情愿,不由欢乐地昂首来道:“沈大夫,俺家小子脖子上、背上有几块白斑,固然不疼不痒的,但有的时候也痒,卫生室的大老李让俺带孩子去县里病院查抄,可那要花很多钱……”
李大山满脸堆笑恭声道:“沈大夫,您一起慢走!”
沈临眉头一簇,他冷冷地瞥了张翠兰一眼,冷酷道:“你如何晓得我不能治?你先归去吧,不消跟着我,我给孩子看完病一会就归去!”
沈临被请到李家,下了两针,就将李大山救醒。
孙家没有男劳力,出海打渔不成能,在这个靠海吃海的莲花岛上,肖秀萍母子的糊口可想而知。
沈临抚摩着孙军军的脑袋,目光倒是投射在他的左边脸颊和脖颈处。几块挺较着的椭圆状的红色瘢痕,辨别于创口愈合后的陈迹,竟然模糊有鱼鳞状的凹凸感。
张翠兰皱了皱眉,插话道:“孙亮家的,你儿子咋了?刚才我还看他满村跑,跟章鱼那几个小子玩呐不是?”
“叔叔你很短长!”小男孩孙军军的脸上出现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仿佛另有一点饱经风霜,他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沈临,“我那天和章鱼哥见过你在海崖上跳下去呢。”
沈临不为己甚,有一搭无一搭地接管了李大土豪的赔罪报歉。至于张奎这两个挨打的保镳,就只能自认不利了。
肖秀萍翻开了自家正屋的布帘子,请沈临进,她的神采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