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乐了,竟是叔侄同考,还分到了一个课堂的邻桌,叔叔要侄子放水,侄子没放水,倒是放了鸽子。
公然。那俩做事一到近前,就要那壮汉报着名姓,接着便是大声喝叱,兼说教,唬得那壮汉汗水涔涔。那青年这会儿也傻眼了,不住地给俩做事赔不是,说是树才拔起来,没伤着根,再栽下去一准儿成活,本身和叔叔包管把树原封不动地种归去。
“行了,两块钱,我替他们交了!”两叔侄正争着要作“人质”,薛向出声了。
十年大难不知荒废了多少人,见此一幕,薛向得趣之余,不免感慨。
那两壮汉,一个三十出头模样,一个十七八岁,皆是虎背熊腰之辈。那三十出头的一出门,就给那十七八的推一个跟头,骂道:“小兔崽子,刚才捂那么严实干吗,连你亲叔叔也不照顾?老子给你使了那么久的眼色,眼睛都快闪瞎了。你小子跟老子装看不见,有你如许的侄子么?”
“甚么。只要五毛钱?你当这颗松柏是稻草啊!五毛钱,那里能够!实在不可,你们归去一个拿钱,留一个在这儿交代题目。”矮个儿老皋比一听只要五毛钱,脸上黑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