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民收妙手稿,严政则收好了欠条,两人这般慎重其事的行事,让很多人的思疑之心倒是去了,心说莫非那帮手稿,当真是眉山先生的真迹不成。
酒楼小厮也是急了,连声辩白起来,何如严政一口咬定对方涉嫌讹诈,这份账单是假的,这让酒楼小厮很有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受。
周世民及时的挺身而出,解燃眉之急,严政非常欣喜,欣然道:“我就晓得,世民是识货之人,不像一些人,见都没见到,就妄自群情手稿真假,实是无聊好笑的很。”
严政一手夺过对方的账单,拿在面前细心瞧看,这确切是他们这桌酒菜的账单,几个小菜,一盘鲈鱼脍,一坛清江酒,一点不差。
最后在对方滚滚不断,不吝动用浩然之气威压的守势下,酒楼掌柜也甘拜下风,放弃了跟对方持续辩论下去的设法。
那边有人不屑道:“眉山先生的作品,我又不是没见过,那里奇怪你手中的不知真假的东西,你不敢拿出来示人,我们就有充足来由思疑它是临摹的伪作,是了,那位东风吹兄,他严政是不是想要把这副字稿卖给你,你可要睁大眼睛,不要上了他的当了。”
严政诘责道:“都是一样的一盘菜,分量,味道都没有变,又在同一个酒楼,为甚么代价就会有所分歧,这底子没有事理,这不是蓄意讹诈,又是甚么。”
“这份凉拌黄瓜,如何要一百文钱,我记得这盘菜,只是三十文钱才对。另有这份酸辣土豆丝,如何也要一百五十文钱,我记得这盘菜不到五十文钱的才对,另有这小葱拌豆腐,青菜萝卜,这代价都不对,你们的这份账单是假的,涉嫌讹诈,我要去控告你们!”严政开端气势汹汹,义正词严的发作起来。
看到这份清楚明白的账单,严政顿时傻眼,额头的盗汗刷的就冒了出来,一盘鲈鱼脍,就要了二两二钱银子,这不是坑人么,他固然晓得作为清风楼的招牌菜,这盘鲈鱼脍代价不菲,但也没想到,竟然高到如许的程度,作价二两多银子。
听了他的话,严政更加不会把手中的字稿交出来了,再次决然回绝道:“字稿天然是眉山先生的真迹,你们如果想观赏一番,好生相求,我天然不会怜惜借与你们一观,但你们这般思疑态度,我倒是不会让你们看的。”
未几时,酒楼的掌柜就上来了,商家讲究的是和蔼生财,以是酒楼掌柜上来以后,也是和颜悦色,耐烦的跟严政解释起来,一再包管这份账单是清楚明白的,没有任何讹诈之处。
问话的,是那枣红长衫青年,名叫刘楚翰,是书院驰名的才子,听到邻桌一向提及黄眉山的“早堂论”,猎奇之下,就出声扣问。
酒楼小厮把账单递到对方面前,说道:“这位公子,账单上面写得一清二楚,一看便知,可不是我胡胡说的。”
江云现在,倒是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边,一副事不关己,明哲保身之状,不管这顿饭菜多少,都不关他的事,归正他现在囊中空空,有恃无恐。
看到景象不对,周世民气一横,大声说道:“严兄,不必跟他们作这无聊口舌之争,你这副眉山先生的‘早堂论’,我要了!”
这份账单的大头,无疑就是那盘鲈鱼脍,单这一道菜,就要了二两二钱银子,其次是那坛清江酒,要了七钱银子,别的几盘小菜,又要了四钱银子,加起来恰好是三两三钱银子。
他的目光又往下看,见到那几盘小菜的代价,面前一亮,终究让他有了找茬的来由了。这几盘小菜加起来的钱,统共也不过四钱银子,只能说是这份账单的小头,不过却能够给他一个名正言顺找茬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