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世民,不要说这些沮丧的话了,你必然能考中的。”
严政道:“或许山长是被上面的人蒙蔽了呢。走吧,尝尝总无妨的。”
看着对方义愤填膺,很有若不承诺就割袍断交的架式,严政踌躇一下,只得把话跟对方挑明,说道:“世民,实话跟你说,我此次赴约,实在是依他之请,给他送一首诗去的。”
县试考童生每两年一次,秀才试一样是两年一考,不过是错开了一年,比如严政已是童生,但本年却不能考秀才,需求比及来岁才气赴考。
对方的心机,严政如何不明白,心中暗道,说甚么朴重君子,你想交友对方,无外就是想在对方身上打打秋风罢了。
严政一副义愤之状道:“我看这件事必然另有蹊跷,平地,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然要找书院,给你一个明白交代不成!”
严政为莫非:“世民,你不晓得,这事还是多有不便。”
当然周世民就没有这般豪侈了,只要五人联保了,此次书院筹算赴考的学子不在少数,并且也不乏豪门学子,找齐五小我联保不是甚么困难的事。
他看了一眼中间的江云,问道:“平地,现在你筹算如何办?”
“世民,你如何了?”发觉到他不对劲,严政问道。
江云嗯了一声,固然此次没有了书院直接保举的名额,但他天然不会就此放弃此次的县试了。
严政无法的道:“也只好如此了。”他本来还想把事情闹大,不过刚才见到宋西铭以后,被对方峻厉威压一迫,就有些偃旗息鼓了。
严政有些同感,他跟对方家道差未几,也是豪门学子,以是很能体味对方的表情,幸亏他已经考上了童生,景况多少好了一些。
当然,他不会承认本身也是如许的,现在听周世民提及,便暴露碍难之色,道:“这事只怕不当,不是为兄不肯引见,只是那位清漓公子脾气有些古怪,不喜别人打搅,我若冒然带你去,只怕会引发他不快,反而怪责于我。”
周世民那里肯听,只以为对方不想帮手,忿忿道:“严兄,你也太不敷朋友了吧,这点小事也不肯帮手?”
严政只得长话短说道:“前次他聘请我的事,你应当晓得了,他见我才学不俗,出类拔萃,就想请我帮他作一首有关于河灵的诗,我天然满口承诺,此次就是诗成以后,前去送他一观的,并且他还曾特地申明,此事不想更多人晓得的,你想想,如果我带你去,岂不是要惹得他不快了。”
对于此次落空书院保举名额,他实在并不如何在乎,固然有书院直接保举,有各种好处,但也好处有限,县试毕竟还是靠的各自的真才实学,没有真才实学,主考官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书院保举的,一样免除,而你如有真才实学,主考官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你黜落了。
“是了,平地,此次县试你会报名吧。”严政转又头问江云。
周世民点了点头,俄然眼中有些发红,垂下了头去,他是豪门学子,家中并不余裕,这三两银子对他来讲,并不是一个小数量。只是科举功名是大事,很多豪门人家,即便省衣缩食,也要攒下一点银子,供后辈赴考。
严政又连连摆手,正色道:“不是为兄矫情,而是那清漓公子特地叮嘱过,诗成以后,不能让第三人观览晓得的。”
周世民听得半信半疑,问道:“这么说,严兄你已经按着他的要求,写好了一篇有关河灵的诗了?”
说了一会儿县试的事,严政就欲告别,周世民随便问了一句:“严兄这是要去那里?”
周世民道:“我也是这个意义,正跟平地说呢,这事还要靠严兄你来拿个主张,详细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