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这时端了热茶出来,等问明白事情原委以后,也是不由欢乐不已,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睛里已尽是崇拜的星星了。
说到这里,接下来的话他就没再往下说了,也没这个需求,信赖本身的意义对方也应当了然,真要说出对方此举实在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没意义了。
踏下落日回到沙河村家中的时候,看到王秀莲和幽兰在院子里说着甚么话,两人看上去神采都有些忿忿然不平之状。
这下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了,对方说的真是白鹿洞书院,这江左西道首屈一指,天下闻名的大书院。
江云又说了一遍,道:“去白鹿洞书院。”
想到这里,她转忧为喜,嘻嘻一笑,朝着对方裣衽一礼道:“那秀莲就替这十里八村的乡民,多谢店主的义举了。”
“江小友别来无恙?”漂渺浮泛的声音酬酢起来,也就是江云有这份报酬,如果其别人,文庙之灵底子得空理睬的,当然文庙之灵妄图的也是对方能够献祭才高八斗的佳文罢了。
“慢着!”耳际俄然传来一道漂渺浮泛的声音。
王秀莲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这件事都早已经传遍乡里了。刚才县衙门就来了人,到村庄里来考评采风,就是向村邻探听这位钟老爷的德行口碑,可爱的是,那些被问到的村人,都一个劲的说那位钟老爷的好话,实在是气死人了!”
江云也在自顾自的吃喝,只是一边吃,一边不住昂首望向窗外,想着那位奥秘的清漓公子收到了千里传讯没有,会不会呈现。
他这话倒不是托大,现在他已经是秀才了,是一方乡贤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天然有相称的话语权的,按理说任命一个乡老,他这位秀才的定见,是应当考虑在内的。
洗簌晨读吃罢,天气已经大亮,江云带了那张状纸,以及誊写好的用来献祭的文稿,当即就出了门,坐船往县城而去。
江云不动声色的道:“当然是去那河内的石鼓书院,试一试门径了。”
严政死力按捺住心中的悲忿,平心静气的道:“假定,我是说假定,白鹿洞书院把你拒之门外,你筹算如何办?”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听,再次猛吸了一口冷气,互望一眼,相顾冷静无言,甚么都别说了,还是吃好喝好才是端庄。
江云听了,讪讪的道:“大人公然明察秋毫,先前鄙人确是一时不慎,误入歧途,乃至沾惹了一些煞气,实在忸捏之至。”
如果钟进在这里看到这张状纸,必然会惊出一身盗汗,心说此人真是吾知己也。
江云摆摆手,道:“不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钟进,毫不能让他当上这个乡老的。”
“按理说,在你的青罡煞气没有完整消弭之前,本灵是不能传授你修行之法的。”漂渺浮泛的声音道。
江云再坦言道:“如果白鹿原书院闭门不纳,我便筹算前去河内一行。”
“这个,管用吗?”王秀莲有点内心没底的道。
现在他已经通了四经,接下来要持续修行,就要从文庙之灵获得中阶的易经洗髓诀不成。并且此次,他筹算一股脑的把中阶和高阶的易经洗髓诀学全了,如许一来,需求的文功天然庞大,以是他要筹办充分。
“大人可否行个便利?鄙人沾惹煞气,也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并非成心对四圣大不敬的。”江云忙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