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政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自顾自吟诵起来:“东风吹,战鼓擂,美人醉,盼君回,捷报飞,懦夫归……”
“究竟就在面前,严政你还敢抵赖,不是吃人嘴短,你为何要死力替他辩白!”那人嘲笑道。
有人认得严政,不欢畅的道:“严政,你叫唤甚么。”
这时中间的笑声总算垂垂停了下来,只听一人大声问道:“如许风趣好笑的诗作,不知到底出自西阁哪位仁兄之手,我倒是非常猎奇。”
他拿过桌上严政带来的那副字稿,递给江云看。
见到他安然承认,就是这首东风吹的作者,世人不测之余,又感到一阵啼笑皆非,没有想到,这首歪诗他们群情嘲笑了多时,正主儿却就坐在面前。
周世民也拥戴道:“是的,是的,不必去理睬这些。是了,我们还是持续赏识这篇黄眉山的亲笔手稿‘早堂论’,平地你来看看。”
遵循严政的说法,面前这副字稿,就是这黄眉山亲笔手写的“早堂论”手稿,上面凝集有其留下的浩然之气。
顿了顿,就批评道:“这首诗风格上乘,气势飞扬,文辞简练有力,交谊豪放,那里不好,有甚么好笑的,你们在这里肆意歪曲嘲笑,不是陋劣刻薄,嫉贤妒能,又是甚么。”
世人听得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站出来,说这首东风吹的好话,说的还这般义正词严。
看着或人“沾沾自喜”,自鸣对劲之状,这下世人再也忍不住,再次发作出一阵哄堂大笑。
“传闻这个书白痴还常常被人打秋风,频频被人当作冤大头,宴客吃酒宰上一道,他却懵然不知,还把人引为知己……”
有人耻笑道:“哈,我等确切写不出这般绝妙佳作,我看严政你是写得出来的了,我看也只要臭味相投之人,才气写得出这般绝妙佳作啊,大师说是不是?”
那些人笑过以后,又各自喝酒谈笑起来,一时倒是没有人再来刁难找茬了。
有人当场就问了出来,朝江云大声发问道:“莫非这位仁兄,就是这首东风吹的作者,江云?”
“这,这个,如何说呢,你这首诗,原也不错的……”
有人说道:“我也是听西阁那边的人说的,传闻作出这首诗的,其人名叫江云,此人之前在西阁那边也薄有微名,很多人都晓得,有‘书痴’之名,实在就是一个书白痴罢了,看来这‘书痴’之名公然名副实在,没有这般书呆气,也写不出这般呆蠢好笑的诗了。”
周世民又在一旁点头拥戴,两人在这里一个劲恭维,又揣摩着要把话题引到先前那幅黄眉山的“早堂论”上。
严政不动声色,斥道:“你胡说些甚么,这位仁兄的话,我如何听不懂。”
周世民把江云拉回了坐位,把那副严政带来的字稿又推到他面前,说道:“别理那些人,我们还是喝酒论文,得意其乐的好。平地不如好好赏识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
“为你这首诗道贺?这又有甚么可道贺的?”有人不解的诘问道。
深吸一口气,他又侃侃而谈道:“这下半阙,浅而不俗,白而不媚,直指民气,痛快淋漓,寄意深切,恰是画龙点睛之笔,意境更是高远,足以称得上是一篇绝妙佳作!敢问诸位,可写得出这般绝妙佳作么。”
周世民连连点头拥戴,一脸恋慕之色。
“甚么,你竟敢这么说,岂有此理,你说这话有甚么按照,我要你当即收回刚才的话,向我们赔罪报歉!”那人顿时怒了,其他的人也纷繁怒形于色,出言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