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覃夫人也是无话可说,呆了一呆,道:“中间可真是大才啊。”
那侍女是她的贴身亲信,一听这话,天然晓得夫人所指的是甚么,当即就应了一声,快步上楼去了。
他们这些人,大多还是不信赖这位江小哥就是陈明宇口中的那位东风吹兄。
大厅中众士子们并没有散去,一边喝着香茶,一边持续在那边谈笑,有了陈明宇这个开首,说一个妙闻轶事,还把正主儿也给炸了出来,也算出尽风头,其他的年青士子们也不甘孤单,海阔天空的侃了起来,说的也都是一些轶闻趣事,有真事,也有编的,只是博世人一乐。
雍覃夫人妙目一转,又道:“中间所言只怕一定是实吧,说实话,那本西厢记笔墨情节老练油滑,非普通经历能够写出来,作者又叫江上钓叟,可跟中间翩翩少年非常不符合呢。”
世人听了,又是一阵无语,此人的确是榆木疙瘩,不成救药了。
大船重新扬帆启动,沿着清江向着下流驶去。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惊诧,全呆住了,他们刚才没往这方面想,如果如许,那倒是能够解释,两边都没有扯谎,只是事情真有这么巧吗,陈明宇说的那位东风吹兄,就是座中的这位弱冠少年?
那些年青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神采一阵古怪,不晓得说甚么是好了。
雍覃夫人这才信了。这时另有一个疑问,又问道:“莫非他真是那首,那首东风吹的作者?”
“这――”看到这里,那些年青士子们再也忍不住,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从那西厢记作者的笔名江上钓叟来看,谁都会以为,这本书的作者。应当是一名七老八十的老头了,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名年青翩翩少年,一个年青少年郎,恰好取这么一个江上钓叟的名字,这不是用心坑人么。
不一会儿,只见她又回转过来,手里捧着一方长木盒子,走到雍覃夫人近前,谨慎翼翼的放在了夫人面前的几案上。
那些年青士子一听,心道这是夫人在给对方台阶下,如果对方借此顺坡儿下驴,承认是捉刀代笔之作,那么本日名声另有保全的机遇啊。
“此人真的是那本西厢记的作者,江上钓叟?”她不肯定的又问道。
跟江云同桌的那些隐士居士,也是一个个神采难堪,跟江云挨着坐的人,一个个都悄悄挪了挪屁股,离得对方远了些。
跟他同桌的这些隐士居士闻言也都是惊奇不已,云中子朝江云道:“江小哥,你如何不说话,阿谁陈公子歪曲你就是那位东风吹兄,这的确岂有此理,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江云目光扫过一眼厅中,感受非常无聊,慢条斯理的道:“我甚么时候没承认了,我就是江云,如何了。”
哪知江云硬梆梆的道:“江上钓叟就是我,信不信由你们。”
说谈一阵,雍覃夫人朝着身边的玄衣女子崔清妍扫了一眼,笑了一笑,沉吟一下,这时便叮咛中间的一名侍女道:“去把那瓶子取来。”
世人神采都一片古怪,齐齐向江云这边看来,等着他的解释,可惜江云坐在那边,却涓滴没有解释甚么的意义,他能如何解释,这本来就没有甚么好解释的。
此人公然陈腐呆气,不成理喻,难怪会作出那些啼笑皆非的荒唐事,世民气中都点头无语。
佟菱玉点了点头,雍覃夫人见她承认,心中倒是一阵惊奇,惊奇的是对方的年纪,不由又问道:“不知他写的是甚么高文?”
江云一本端庄的道:“夫人过奖了。”
雍覃夫人倒是感到几分风趣,这时笑了一笑,问道:“传闻中间还是西厢记的作者,江上钓叟?”
那玄衣少女崔清妍清冷的眸子中,也出现几丝笑意,还带着几丝奇特,只感觉这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