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他所作呢。”一旁的崔清妍俄然说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夫人,你看,这句昔我往矣,到底是出自哪位贤人之言,彩云孤陋寡闻,却从未听过!”侍女彩云走到雍覃夫人身前,就把手中的符笺递给对方。
“我们的清妍不愧是去岁的女状元,才情不凡,巾帼不让须眉,这很多江左青年才俊,竟无人能够小胜于你。”雍覃夫人丁中赞叹,心中却又有几丝无法,如许一来,本身这位侄女只怕更要心高气傲,看不起天下才士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江左无人啊。
口中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符笺,展开在面前阅看起来。
雍覃夫人笑道“连你这个大才女都不晓得,我就更不晓得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雍覃夫人又侧头深思半晌,最后摇了点头,道:“我也未曾见过此句,此前无有任何印象,不知其出处。”
崔清妍又侧头深思一阵,最后却摇了点头,道:“这句昔我往矣,我却也未曾见过,不知它的出处。”
是了,阿谁陈腐书呆的符笺还留在瓶子里呢,倒是要倒出来抛弃。想到这里。她翻开长方红木盒子,谨慎翼翼的从内里捧出阿谁乌光黑瓶,倒转瓶口,从内里倒出来两只银色小箭,一只她认得是清妍蜜斯镇守壶中的小箭,别的一只,就是刚才阿谁陈腐书呆投出来的了。
这就是玄衣女子崔清妍写在量才壶符笺中的一句,雍覃夫人轻声吟诵,叹道,“清妍之才,令江左无数才士愧煞啊!”
侍女彩云点点头,道:“是啊,清妍蜜斯,这句昔我往矣,到底是出自哪位贤人之言,或者哪位前辈高士之言?”
雍覃夫人闻言也是神采一动,量才壶俄然坏了,她还是不大信赖的,不过对方抄袭贤人或者前辈名流之言,这倒是极有能够。
“输给此句昔我往矣,清妍心悦诚服,不过姑姑,你可也想起此句的出处么。”崔清妍问道。
一场好好的投壶游戏,竟然被弄成这么一副模样,真是让人绝望啊。她一时意兴阑珊,不想再多说甚么,挥了挥手,道:“诸位公子请便,妾身失陪了。”说罢就起家离席而去。
雍覃夫人和侍女彩云听得都是一愣,随即雍覃夫人便道:“这不成能……”
侍女彩云拿着这副符笺,就来到左边的屋子,来问雍覃夫人。
“真是读书人的热诚啊!”
她素知对方的才学,博学多闻,阅书千卷,不输于任何饱学才士,但是去岁女科的女状元呢,连她竟然也不晓得这句话的出处?这不成能吧,这岂不是说,阿谁陈腐书呆看的书,还比这位崔家第一才女还要多?
玄衣女子崔清妍也跟着起家,随她一起登楼去了。那侍女彩云则是走过来,狠狠的瞪了或人一眼,把那乌光黑瓶收了,谨慎翼翼的放入那长方红木盒子中,捧着盒子,也回身登楼去了。
其别人也都是点头怜悯,满脸鄙夷不屑,一副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之状。
侍女彩云回道:“这就是阿谁陈腐书呆写的符笺了,上面的句子倒是极好,难怪能够中的,只是彩云不知出自哪位贤人之言,想要就教夫人!”
中间的侍女彩云啊了一声,道:“这可如何办,要不去问问阿谁陈腐书呆?”
侍女彩云忙又哈腰从地上拾起,口中嘟囔着道:“彩云就是想晓得,这句昔我往矣,到底出自那里么。”
不过这并不是让侍女彩云重视的重点,让她惊奇的是这行字本身,寥寥一句十数字。抚今追昔,文情隽永,气韵不凡,让人忍不住有无尽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