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心悦出了门,张胜双手按着桌子,身材缓缓向前倾过来,凝睇着楚文楼,目光垂垂峻厉起来。
张胜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半晌才无法地一叹,轻声道:“老楚,你让我说你甚么好?”
张胜回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握住门柄停了半晌,俄然回身一指,萧然道:“老楚,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门,重重地关上了,楚文楼脸上的肥肉开端狠恶地颤抖起来。
张胜瞟了白心悦一眼,发丝混乱、满脸泪痕地也正看着他,他淡淡问道:“是甚么事呀?”
张胜摆手道:“去吧,去吧!”
楚文楼一脚把椅子踢开,重重地撞在文件柜上,然后向困兽似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咬牙切齿,满眼通红,身子不成按捺地颤抖着:“欺人太过!你姓张的欺人太过啦!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你欺人太过了,姓张的!我楚文楼是你养的一条狗吗?由得你如此呼来喝去!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强抑住心头的肝火,向后退开几步,这才漫声喊道:“老楚啊,还没歇息呢?”
张胜看看楚文楼和小白,问道:“正在谈天?”
公司里,楚文楼的身份最特别,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措置的。再者,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在办公室大打脱手,中间另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姣美小女工,内里的人会如何传?那不成了宝元汇金的大笑话了么?
他仓猝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边提着裤子拉拉链,一边跑到办公桌后边,把椅子拽返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白心悦也仓猝坐起来,拉拉被扯的皱巴巴的衣服。挑选办公楼是因为放工后无人,而宿舍不可。
他低下头,忍着痛悄悄松着拉链,好半晌,才呲牙咧嘴地把裤子拉链拉上,然后他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抓起茶杯狠狠掼到地上,谩骂道:“他妈的,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