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哼了一声,冲一个边幅洁净的女尼道:“仪清,你使万花剑法与岳少侠参议,千万谨慎,不成伤了岳少侠!”
岳风轻笑一声,朗声道:“那便来吧。”
世人咦的惊叫一声,俗家弟子郑萼失声道:“师父,他怎会本门剑法?!”
众尼姑瞧在眼中,也没觉如何,只觉得还跟平常一样,岳风未能破了万花剑法,无功而返。还在一旁嘻嘻笑笑,有打趣岳风的,亦有为仪清喝采的,好不热烈。
四下沉默无语,众尼姑个个目瞪口呆,不但难以信赖,并且难以接管,自家剑法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破了?很久以后,定闲望着岳风消逝的方向,幽幽一叹道:“江湖又要大乱了……”
只因仪清外套背后呈现一个‘岳’字,一个字,九道剑痕,也就是说,若岳风想取仪清性命,起码有九次机遇,只会多,不会少。
她们自是不信赖岳风所说,只是想借此试出岳风的武功传承,毕竟近年来,魔教权势鼓起,大有囊括江湖之意,若岳风是对方派来的特工,那就是大事件了。
岳风轻笑一声,长剑往那圆心刺出,刺至一半,忽地一收,所使还是万花剑法招式,但他内力深厚,贯穿力也是不凡,已在顷刻间寻到那剑招的马脚,在原有根本上,再演窜改。
世人哗然变色。
好醇厚的内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世上没有谁不爱听好话,特别是阿谀的话。一群小尼姑听岳风奖饰自家剑法了得,面上又是高傲,又是欢乐,对岳风的观感便好了些,好似先前傲慢那人也不是他了。
不待定闲说罢,定逸已决然喝道:“决计不会!此子天赋卓绝,但这万花剑法却毫不是第一次瞧见,那些招式,他也必然研讨了好久!”
岳风笑道:“小师父,别想乱七八糟的,使出尽力吧。”
岳风也不拿捏,从仪琳手中接过一柄剑,顺手一摆,使出一招“剑影化三”,直往仪清肋下刺去,恰是万花剑法中的杀手锏。
定闲、定静、定逸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中又是震惊,又是骇怪,满满满是不能置信。岳风这一招“剑影化三”锋利无匹,鲜明是正宗万花剑法!
定逸爆喝一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此子究竟是谁,安敢如此辱我恒山?!”
现场的氛围,徒然温馨下来,变得非常压抑,没有人说话,乃至有人屏住了呼吸,密切存眷场中相斗两人,连本身都不知为何会如许做。但听唰唰剑影扑闪,不过半晌,两人已斗了十来招,正在此时,岳风忽地长剑一收,一声轻啸:“云卷云舒,来往无常,如如有缘,他日再见!”
定逸冷哼一声:“我恒山剑法的特性,凡是耳目灵光些,只从旁人丁入耳些,也能信口扯谈。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既然你瞧了整套万花剑法,那便以此跟仪清参议一下,你可敢?”
但三定倒是蓦地瞪大了眼睛,神采变得惨白非常,目中竟然生出了惊惧之意,神采甚为惊怖。
岳风摆了摆手,笑道:“开打趣,纯真感觉现场氛围太压抑,跟大伙儿开个打趣,师太不必起火。嗯,言归正传,若说五岳剑法,天然是各有特性,而恒山剑法么……绵密松散,善于守御,常常在最令人出其不料之处凸起杀着,剑法绵密不足,凌厉不敷,恰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虽不及男人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却又可说是马脚极少的剑法之一。放眼全部江湖,若言守御之严,恐怕仅逊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但偶尔忽出攻招,却又在太极剑法之上。不得不说,贵派在武林中卓然立室,公然有其独到处。”
仪清莫名其妙,但已有人啊的一声惊叫,失声道:“师姐,你……你背后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