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世人瞧得一呆,这场面说不出的奇特,既有些赏心好看,却也有些头皮发麻,有人脑中俄然呈现一个场景:一只丛林中的猛虎,在朝阳初升中,细细嗅着玫瑰的香气。
但现在,岳风一剑袭来,却让他生出不知所措来,似万没推测,这世上的剑法,竟能练至这般程度,这般的快,快速当中却又不失威猛,抬手连还三刀。
现场温馨如此,很多人只觉不寒而栗,一股冷气冷飕飕的直往内心吹,因为很多人看到,田伯光那‘名不虚传’四字,尚未说出之时,脑袋已掉在了地上。
他——右手青剑划破夜空,如闪电,如雷轰。
定逸师太皱着眉头,冷冷道:“哼,我再好没有!”
“公然好酒。”他转过甚,冲世人微微一笑。
定逸师太被气得不轻,田伯光跟着补刀道:“哈哈哈,甚么王谢朴重,本来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一通漫骂便是了,这王谢朴重也实在太便宜了点儿,大家皆可做的,太简朴的事,田某恰好是不屑做的!”
他低头。
定逸师太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岳风喝道:“你为夺辟邪剑谱,杀了余沧海倒也罢了,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连青城派弟子也不放过?现在又跟田伯光这贼子混在一起,另有甚么话说?”
这些人中,有初次相见的,也有之前便熟谙的,起码恒山派诸位便对岳风不陌生,岳风还冲定逸师太拱了拱手,笑着打号召:“多日不见,师太安好?”
而岳风,却只出了一剑,他第一刀、第二刀,不过是为了禁止岳风的守势,第三刀才是正面硬抗。
定逸师太怒急攻心,大喝道:“还不出来,你在等甚么?”仪琳应了一声,又瞥了岳风一眼,终是缓缓走了出去。
岳风却摆手禁止,道:“余沧海是否该杀,鄙人便未几做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感化。只是这第二点,需得向师太略作申明。田兄——”
若这些人联手,别说是任盈盈门下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便是日月神教,在无东方不败的环境下,怕也是败多胜少的。
岳风浅笑道:“跟这世上很多人比拟,你总算是半条男人,岳某这一声‘田兄’,你还担得起。为了向定逸师太申明,需向你借一样东西。”说是承认田伯光男人,毕竟还只是半条,而非全满。
“好……好诡异的剑法,辟邪剑法,辟邪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噗通一声闷响,田伯光脑袋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田伯光将这统统瞧在眼中,啪啪鼓起掌来,哈哈笑道:“定逸师太,小尼姑动了春i情,有了俊郎君,怕是连师父的话也听不出来啦!”
岳风哦了一声,道:“师太是否对鄙人有甚么曲解?怎的戾气这般重?”
那青剑竟是绕着田伯光脖颈一个回旋,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顺次在田伯光脖子上点刺六下,最后,青剑重新回到岳风的手中,一杯酒也已喝完。
举目望去,五岳剑派中,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外加东道主衡山派刘正风尽皆参加,倒是捡漏王莫大先生仍不见踪迹。
现在,曲非烟也已笑嘻嘻来到岳风身边,仪琳听到师父的呼唤,啊的应了一声,却没当即解缆,而是低眉扎眼瞧了瞧岳风,脸上浮出两抹娇羞的红晕。
不知何时,岳风右手已多出一柄青色长剑,旁人谁也没有瞧见青剑出鞘,但耳畔却皆是嗡鸣之音,高耸呈现,又高耸消逝,没有任何递加的时候。
定逸喝道:“无耻!贼子受死!”长剑一挺,收回嗡鸣之声,便要脱手。
“甚么?!”
他微嗅。
“田兄项上那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