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愈发减轻了岳风的迷惑:他究竟是真健忘了,还是在作假?
更何况,他们心中早已认定尹志平跟岳风绝对熟谙,并且尹志平心中另有苦处,被逼说不熟谙,对岳风观感极恶。但见寒光闪动,余下弟子纷繁拔剑,齐齐刺向岳风。
“狂徒,安敢辱我师门!”
岳风眉头一皱,倒真有些胡涂起来,这群人的表示仿佛真跟尹志平所说,侵袭实际只是做了一场梦,还没想明白,十几个全真教羽士拔剑直指岳风,已将他围了起来。
他在摸索!
而全真教弟子的气愤,岳风也能了解。
只在一瞬之间,岳风出剑,顺次点中最里侧一圈八人,或刺中手腕,或点中剑柄。点在手腕,手腕飚血;点在剑柄,剑柄分红两半。哀嚎成片,兵刃同时落地。
反倒是尹志平,道:“诸位师兄弟不成无礼,我信赖岳兄没有歹意,只要见了师长,向他白叟家禀明环境,曲解便可解开!”
岳风转过身,面前站着十几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青羽士,春秋在十五六岁到二十岁之间,个个眉清目秀,很有些道家仙骨的风采。
赵志敬冷喝道:“胆敢进入本门禁地,哪有甚么曲解可言,先将此人拿下再说!”
尹志平只觉头皮一阵发麻,盗汗涔涔而下,本日才换的青色道袍完整被汗水打湿。
尹志平见状,也不再劝,喝道:“获咎了!”身形左移,插手战团。
“放下兵刃!”“随我们一起去见师父!”“胆敢抵挡,休怪我等部下无情!”
呛!
围歼圈越缩越小,便在这时,岳风忽而一声嗤笑:“全真门人,天下第一大派,却也不过如此!”
云霁剑没有刺向或人,而是自左向右,迅捷如电地画了一个圈,一个很可骇的圆圈,只听叮叮铛铛噗噗嗤嗤,各式百般的声音会聚在一起,显得极其奇特。
尹志平允色道:“中间何出此言,贫道从未见过中间,不过……”
十几人分里外两圈,再共同王重阳所创混战阵法,将岳风完整围死,位于全部大阵死门位置,丰年青的小羽士心中对劲,忍不住叫道:“他跑不掉了!他跑不掉了!!”
尹志平平复了下心神,拱手道:“贫道恰是,还未就教中间大名?”
但中间几个羽士,却悄悄哼了一声,尽是敌意地望向岳风。不熟谙?谁信赖啊,尹志平固然晚入全真教,但一贯慎重,被几位长辈寄予厚望,何曾如此失态过?
话语声消,岳风身影也即消逝,就在消逝的刹时,俄然回过甚,意味深长的看了尹志平一眼。
岳风心中一动,嘴角一勾。
尹志平微微一笑,似将心头一块重石放下。
赵志敬长剑一挺,第一个刺向岳风。赵志敬既已脱手,其别人哪还忍得住。
他身边,赵志敬、申志凡、马志芳、王志坦、李志常等几个“志”字辈弟子也跟着争辩起来。
岳风嘴角噙着一丝戏谑,道:“小羽士当真不熟谙我?当年你可差点儿杀了我啊!”说罢,眼睛定定瞧着尹志平。
赵志敬冷喝道:“少说废话!先将此人拿下再说!”
昔年,林朝英苦恋王重阳未果,终究郁郁而终,古墓派、全真教由此树敌,林环等人瞧见全真教羽士就跟瞧见大便没两样,归去非得洗十七八回澡,好好去去倒霉。
呛啷一声!
忽听身后一阵呵叱传来:“大胆贼子,竟敢擅闯本门禁地!”“中间是谁?闯我全真教禁地,究竟有何目标?!”“尹师弟,不需多说,先将他拿下!”
岳风道:“不过甚么?”
毕竟,先前他上终南山,底子是跟在李莫愁从小道上来的,你一个外人,不禀告,不预定,不叨教,俄然呈现在别人的大本营,不被当作细作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