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刺对准的乃是肖宇肩头位置,明显这树妖并不筹算一击致命,而是的的确确要让肖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兀那小子,你叫甚么名字?”
呛。
“哼,黄口小儿,也敢言勇?”树妖冷哼,“莫要觉得挡住了我一击,便能够目中无人了。”
一群女鬼全都是非常可惜地望过来,在她们看来,现在的肖宇就好似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等候灭亡的结局罢了。
“他、他如何会?!”
……
在她眼中,本该被洞穿心脏的年青墨客,现在手持着那柄华丽而不甚合用的佩剑,竟然轻松挡住了树妖姥姥的进犯。
但是面对着一击,肖宇仅仅是伸出了左手。
聂小倩忍不住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满脸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所过之处,氛围也好,蛛网也好,树根也好,乃至是手臂也好,全都轻若薄纸,一剑斩之!
这一刻,时候都仿佛停滞了下来。
一抹秋水也似的泓光冷傲浮起,如银瓶乍破,银河倒卷,瞬息到了树妖的身边。
呼吸之间,那树根化作的长矛已是到了肖宇胸前不敷三尺,下一刻就会刺穿他的胸膛,渴饮他的鲜血!
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啊!
别人是背影杀,你是开口杀啊。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剑柄上,长剑出鞘,一剑递出。
树妖神采更加阴沉,深吸口气,衣袍无风鼓励,向着肖宇一步踏出。
他悄悄握住了手中的佩剑,这把长剑仿佛也发觉到了仆人的表情,无风主动,收回一阵清越嗡鸣,他双腿微屈,脚边的沙尘以违背物理法例的体例摆脱了大地的引力,诡异地漂泊了起来,扭转着将他包抄在中间。
因而……
“你他喵的管我叫甚么名字!”肖宇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恨不得将耳朵堵上,“你别说话,我受不了啊。”
那股若刀锋普通凄厉血腥的煞气,仿佛连氛围也要破开,大地也要扯破。
凝神看去,那黑影鲜明是十数根血迹斑斑的树根,倒是被树妖用千人鲜血祭炼过,早已经离开凡俗的范围,非神兵利器不成伤,能够等闲洞穿铁石,锋利非常。
肖宇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声音降落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剑……”
毫无疑问,树妖这一次进犯也是动了真火,生出了直接当场格杀的心机。
“莫非他真有本领能礼服树妖?”
这粗暴雄浑的,只合适唱“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西北秦腔是闹哪样啊。
把我刚才的心动还给我啊。
一念及此,就连聂小倩心中也是一阵烦躁,暗道肖宇莫不是银枪蜡烛头,中看不顶用,嘴上吹嘘的天花乱坠,成果却一招都挡不住。
“他如何动也不动?方才不是声音很大么。”
“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下一瞬,降落的声声响彻全场,幽幽回荡:
“可惜了这个小郎君,竟然敢挑衅姥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青与聂小倩两人更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长着一副妖娆身材的你,不是应当拈起兰花指,拿着绣花帕,用和顺甜糯的嗓音唱“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么!
苗条有力的手,惨白稳定的剑,在一秒以内划着玄奥弧度超越时空的间隔,斩向仇敌的头颅,行动看似迟缓,却有种能洞穿运气封闭的错觉!
利剑出鞘的清越之声响彻长空。
一群女鬼全都是目瞪口呆,几近思疑本身耳朵出了题目!
肖宇的答复也非常干脆,他竖起了一根中指,直接道:
这话顿时将统统人都吓住了。
“完了!”聂小倩咬着嘴唇,“他公然只是嘴上吹的天花乱坠,实则……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