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昌也只能劝道:“衙内休慌,需得缓缓算计,过分逼迫,事反不谐。这羞花只这一点年纪,花腔面貌,水样脾气,她见衙内恁般风骚,不到得倔强到底,衙内只好耐烦儿再等。”
苗尚高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梁山贼寇杀了高太尉,朝廷很快必有雄师来剿除梁山贼寇,将军若能把贼寇拖住,比及雄师到来,必定能一举剿除梁山贼寇。”
姚刚指着城下兵马,笑道:“若真的是十万梁山贼寇,那天然可骇,但是你看看城外,梁山贼寇不过一少部分,大部分还是朝廷兵马。他们被俘虏也不过几日,梁山贼寇便迫不及待的摈除他们来攻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苟昌有个朋友马良,长于巴结说话,与他非常要好。苟昌被逐出李家庄后,无处投奔,便留顿在马良家中。
苟昌想要报仇,和马良筹议了一番,便去撺掇苗衙内,说羞花仙颜无双。
苗尚高闻言,忙道:“贼寇势大,也不消将军抓住他们,只要能守住城池,保的满城长幼性命,将军便是大功一件了。”
苗尚高倒是怯懦怕死,听得梁山兵马围城,倒是惊骇中了流矢,也不敢上城来看个究竟,只是叮嘱姚刚死守城池。
这马良倒是帮闲度日,埋头帮衬那些大户后辈费钱,苗衙内来了以后,马良便做了苗衙内侍从。
批示使听得姚刚让出城,顿时吓得几乎摔下城去,颤抖道:“梁山贼寇号称十万雄师,我们率一千兵马出城,岂不是以卵击石啊。”
苗衙内看美人便在屋中,倒是触摸不得,好生着恼。
姚刚瞪了部下一眼,道:“蠢货,那些禁军不过被俘虏几日,心中必定还是向着朝廷,如果我们领兵杀出去,到时那些禁军多数会反戈一击。当时便是我们以多打少了,剿除梁山贼寇只在反掌之间。你说,我们应不该该出城?”
次日,梁国雄师便来到东平府外,晁勇便令孙立、单廷圭、魏定国各率一千原梁山精锐兵马去堵住其他三门。
城中一些官吏本来还想悄悄带了家眷逃脱,但是姚刚已经严令四门不得开启,是以他们也只能退归去。
捕盗巡检也接了号令去。
五万七千雄师在城下摆开步地,也是无边无边。
苗尚高又给一众文官分拨了城中街道,如果守城士卒不敷时,便要他们策动丁壮上城保卫。
还亏武官有一点胆量,东平府都监姚刚外号叫做赛存孝的,他倒是当初蔡京专门调来防备梁山贼寇的,闻言道:“大人休要惶恐,谅这干草贼到得那里,只待他们前来,见一个捉一个,见两个捉一双,一并拿来定罪。”
苗衙内见拿得李慰百口男女,好不欢乐,就悄悄地往牢中取出羞花。
不想三天今后,羞花还是呼天碰地,哭着吵着,茶也不喝,饭也不吃,只要寻死。
姚刚抱拳道:“末将体味的。”
批示使闻言,不解道:“末将还是没有明白将军的意义。”
苗尚高有个衙内,两人普通的无良,不过老子爱钱,儿子贪色,只要这点别离。
姚刚闻言,道:“大人放心,末将到任后,便疏浚护城河,加固城池,防备贼寇再来扰乱。若只是守城,管保梁山贼寇攻不进城来。”
这衙内到得其间,就交友上很多本地的败落户,每日游逛三瓦两舍,欢畅时,你便是良家女子,他也不管路道,直来跟踪打俏,人家惊骇他是衙内,尽都抱屈忍气,谁敢作声。
姚刚倒是心头一动,当即对一旁批示使道:“点两个批示兵马随我出城破敌。”
苗尚高倒是谨慎,想了想又道:“东平府离着梁山较近,恐怕城中早有梁山特工,为防不测,张巡检,你带一队人沿街巡查,制止百姓再走动,如果碰到可疑之人,全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