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看着面前不甚雄浑的木质关隘,恐怕几把斧头就能劈开,想了想,道:“贼人想来是晓得这道关隘守不住,不想折损人马,都在山上守着,也省了我们很多力量。石都头,你带人去关里看看,有没有贼人。”
还没进入弓箭手射程,便见关上滚木礌石雨点般打将下来,顺着山道吼怒着向官兵扑来。
晁盖见有了救白胜的体例,便也点头道:“那就有犒智囊了,其他兄弟要勤加练习兵马,以防官兵攻打。”
吴用笑道:“当今圣上不明,文臣武将只知争权夺利,为制止武将做大,蔡京一味装点承平。依小生看,蔡京只会勒令处所剿捕,多数不会大动兵戈。最坏的环境便是调青州禁军来攻,现在青州空中也不平静,青州禁军亦抽不出多少兵马,大可不惧。”
吴用点头道:“勇哥儿说的是,现在做公的哪有不贪财的,此事便交给小生,不日必能做成此事。”
晁盖笑道:“智囊说的是,便是青州禁军来攻,有众兄弟在,必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日旗开得胜,本该大庆,只是想起白胜兄弟此时还在牢中,不免悲伤。世人看看,我们可否趁胜追击,打下济州府,救出白胜兄弟。”
黄安此时也只顾得上躲闪,怎顾得批示兵马。
林冲曾经身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天然晓得这厢军和禁军的差异有多大,提示道:“不成轻敌,本日来犯的只是处所厢兵,贫乏练习,如果禁军来犯,少不得一番苦战。”
黄安见关上礌石、滚木筹办齐备,心下也怯了三分,喊道:“我是济州都批示使黄安,本日带兵剿除梁山贼寇。晓事的出关投降,只抓黄泥岗上劫了生辰纲的一伙人,其他既往不咎。不然突破盗窟,鸡犬不留。”
众头领齐声应喏,各自练习兵马不提。
晁勇想起水浒中白胜的脱困体例,道:“济州城池坚毅,盗窟兵马又练习不熟,如果强行攻打,只怕伤亡很大。不如费钱办理牢中高低,只要看管宽松些,以白胜机警,必能逃脱。我等在盗窟多加练习兵马,如果白胜逃不出来,我们再提兵去打济州也不迟。”
众官兵扭头看时,才发明山下船只一个个都划向南边去了,顿时都慌乱起来。
刘唐点头道:“白胜出售兄弟,哥哥想他何为。”
阮小二会心的道:“智囊说的是,便是救出白胜,按江湖端方,出售兄弟的,也要断手断脚,何必再让兄弟们去冒险。”
黄安带着人马沿着山路走了一阵,前便利又呈现一道关隘,和第一道关隘普通大小。只是关上倒是刀枪林立,保卫甚严。
官兵也晓得即便现在下山,船只也早划远了,在黄安和各级军官呵叱下,只好渐渐摆开队形,筹办攻打关隘。只是第一回合便中了梁山战略,先前还想着赏格的官兵,现在却想着如何能安然归去了。
北宋诸州官兵多是厢兵,常日只是承担各种杂役,并不停止军事练习。刚被滚木礌石泄了胆气,又没将领构造,此时哪有人敢回身抵当,不半晌,便被梁山世人撵到金沙岸上。
“狗官,那里走?”
晁盖点头道:“当初是我带他做下这事,现在理该救他出来,有弟兄不肯去的,晁盖也无话可说,便请不肯去的兄弟留守盗窟,其别人随我去打济州城。”
盾牌手哪敢硬挡吼怒而下的滚木礌石,顿时散做一团,笨拙些的回身便往回跑,机警些的则往两边躲,弓箭手也是有样学样,步地瞬时大乱。
待金沙岸上清理了疆场,阮小七也从石碣村返回,活捉十几人,缉获战马三十余匹。
众头领上的盗窟,论功行赏,倒是刘唐斩杀黄安抢的头功,其他头领身先士卒亦都有功绩。因为官兵一起溃败,又有一干头领抢先冲阵,梁隐士马倒是伤亡很少,疆场受伤的还没崴脚的人多。